与莘芊在桃源楼林间匆匆话別,余年便跟隨几位陪伴他同游的仙人弟子上路了。° ?? ????????????.????? ?? °

此去四方山虽说对陆英朝与齐南华而言,不过是挥挥衣袖便可抵达,哪怕余年一介山下凡夫,也不过是多费些力气,奈何途中添了个老道士与少女,这才不得不改为折腾巴巴地步行上山。

只怪初入西城门外,陆英朝刚刚掐起法诀,原本盘算著虞县离著四方山不过百里,让齐南华携著少女总归是不妥,於是打算让老道士父女自行驾云上山。慢点就慢点吧,权当欣赏一路风景也是好的。

然而,几人不知道这古怪老道士的底细,陆英朝听张玄甫等几位前辈讲述这老道士所用符籙道法不一般,更遑论他也言明了自己乃是来自空蝉山一脉,陆英朝自然以为这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前辈至少应该懂得简单的驾云之术。却不知老道士徒有虚表,看似风度翩翩的世外高人,实际上一点驾云的本领都没有,只好以除镜妖的伤势未愈作为藉口,连日以来都用道法温养自己,根本无力驾云。

幸好张玄甫並没有规定何时送余年上山,何况这次牵线搭桥將老道士带往宗门,即使耽搁了些时日,也只需如实稟报即可。於是,四个人在夕阳的映照下,步履蹣跚地走向那座高山仰止的四方山。老道士走在最后,感觉到前头陆英朝和余年不时投来疑惑的视线,看著那个面色红润的老道士,显然他们对此表示难以理解。少女自然是清楚自家的阿爹哪有伤得那么重,只是连普通的御器而行也用不清楚罢了。反观齐南华还在和老道士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熟络得仿佛认识了很久似的。

狭窄的泥土小径两侧满是幽绿的青草和明艷的朵,熙攘的香馥郁,瀰漫於春日的万物生长之中。在这盎然的春意中,这位离乡不久的少年脑海中,不自觉便想到了莘芊那娇俏玲瓏的模样,一剎那之间,余年倒有些神思恍惚,那年两人沉醉於虞县灯会的热闹和喜庆氛围,自己便亲手为莘芊插上了那支精致的髮簪,少女笑靨如的神情在少年的脑海中縈绕,难以磨灭,一时竟是挥之不去。

然而,对比起数日前与盈袖姐离別的愁绪,现如今余年的心情已变得十分淡然。毕竟他是前往四方山虚心求学,儘管仙山遥远,门规森严,但路程不过百里,所以总有重逢之时。不像盈袖姐已离开了虞县,此前与莘芊约定山下上传书信,况且也知其所在,日后定有相见之日。因此,现在他无需过於牵肠掛肚。

谈及此,那位正朝著天底下第一道门迈步的少年,心性在半月之差堪比霄壤之別,儘管那次除妖行程仅有短短数日,然而这段时间所悟得的道理远非以往可比,更为重要的是,他经歷了莘芊那日与盈袖姐姐的告別,听闻了张家小哥的坚定誓言。除此之外,那秦红娘的书信更是让他深刻理解到,相聚之情,有或以时计,或以日计,或以年计,但都终有诀別,然而也有期盼再次相见之日,一切都遵循缘分,顺应自然,也无需过於强求。

因此,生性豁达的余年,这次面对与相处弥久的少女诀別,並没有那么难以割捨,至少,他自己是如此认为的。

只是,这位正走在神仙大纛上的少年,神思悠然地看著四方山脚下的沿途景色,却是不晓得几里外桃源楼的那袭青衣,正怔怔站在余年曾经的寢居,柔肠百转。

路途漫漫,过得一阵子,这景色也就看腻了,余年便和身边的陆英朝开始攀谈起来,因上次在宋府见了那御剑手段,这閒谈之间,少年对那四方山之道法倍感好奇。听著他娓娓道来,便也知道这四方山如何进行道法传授了。

原来在这道法的传承中,四方山各派別各具特色,其中以近年来风头最劲的落霞山为翘楚,陆英朝便是出自此脉,只是陆英朝师从他人,不过在落霞山记名而已。也有称剑丹双绝的云琅峰。

提起云琅峰,走在后头齐南华一步踏上,与余年並肩走在一侧,扭头笑道:“当然那剑丹双绝的名头只在咱四方山认,毕竟也只有他们云琅峰一脉沉浸丹道,其他也拿不出手的东西,总的来说名不副实,那擂鼓台上被我齐南华挑落的云琅峰弟子……”齐南华故作思虑的掰了掰手指,笑道:“没有八百,那也有一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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