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灵又问道:“那——这次相公离家真的最多只要一个月吗?”

“如果事情解决顺利的话,不过半月而已。”

“这样就好,这次相公可要说话算话哦。”

“这次相公说话算话!来——灵儿,陪相公再吃一杯。”文基端杯敬酒。

燕灵也端起酒杯,敬道:“灵儿不喜欢吃酒,相公要吃酒,灵儿就是吃醉了也要陪相公,只当今夜为相公饯行,预祝相公平安归来。”

“嗯!”文基嗯声落,一仰脖子,将酒一口饮尽。

“灵儿也一口吃尽。”燕灵果真掩袖,一口吃尽了酒,脸色更加酡红。

二人一边爽快地吃着酒,一边欢愉地说着话,卧室内显得分外温馨。

这一来燕灵今日玩得尽兴,二来文基明日又要离家而去,因此燕灵既感觉开心幸福又感觉忧伤焦虑,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忽而喜忽而悲,忽而悲忽而喜,不知不觉就吃多了酒,迷迷糊糊地趴伏在桌边上了。

但她嘴里仍旧不停咕噜:“相公,灵儿…灵…灵儿还要吃酒。”

文基见状,起身扶住燕灵:“灵儿你醉了,我们不吃酒了,上床睡觉吧。”

“嗯,相公你陪我睡。”燕灵展开双臂,来了一个要抱抱。

文基遂抱起燕灵,走到床边,将她放躺下。

殊不料燕灵抱得紧,根本没有松臂的意思,连带文基自己也翻倒在床上,而燕灵顺势又将一条长腿压在他的膝盖上。

“灵儿,你挪挪腿,松松手,相公将你放正了再睡。”

“就这样睡,这样睡着舒服。”

“这……好,就这样睡吧。”文基无奈。

“嗯。”燕灵闭着眼睛,呼着酒香,抱压着文基,陶醉在醺醺睡意之中。

文基只有望着帐顶,静静地等待燕灵睡熟。

过有半晌,文基觉得燕灵睡熟了,就伸手来移开她的手臂,可刚轻轻用了一点力气,燕灵就被惊动了,反而将手臂搂得更紧,长腿也压得愈加严实。

她嘴里且呢呢喃喃:“相公,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文基吃一惊,柔语安抚道:“相公不离开……相公不离开……”

“嗯。”燕灵迷糊应一声,砸吧砸吧两下嘴巴,美美地继续睡觉。

文基只好继续静静地望着帐顶,心里却焦急不安。

又过了许久,文基再来试着移开燕灵的手臂,这回燕灵属实睡熟了。于是他将燕灵的手臂和长腿轻轻移开去,又缓缓从燕灵香颈下抽出手臂,慢慢撑起,移身下了床,然后悄悄给她盖上被子,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内室来。

却见小化和衣拥被靠睡在小床上,她是等着收拾残桌哩,可是一等燕灵也没有叫唤,二等燕灵也没有叫唤,就窝靠在小床上等着,等着等着等睡着了。

文基欲想上前来给小化压一下被子,却又怕惊动了她,反而可能会坏了大事,只好又蹑手蹑脚地开了门,走出卧室,回手将门轻轻关上。

文基为何如此小心翼翼呢?

原来文基是有意让燕灵吃醉的!

但如果燕灵凭借自己的道行来拼酒的话,是断然不易吃醉的,她可以施法将酒逼出身体,可是怎么也没有提防到相公要哄她吃醉,更不知道相公为什么要哄她吃醉。

文基固然舍不得燕灵吃醉,然而时间紧迫,又不得不趁机这么做,因为他有一件极其秘密的事情亟需完成,这也是他临行之前必须做出的决定!

既然是极其秘密的事情,自是不愿意被燕灵发现,因此文基早就暗自决定:待燕灵吃醉酒后,便去文础的书房内悄悄完成这件极其秘密的事情。

文基出得卧室,先取来文础书房的钥匙,开门而入。

随手关上门后,他径直走进文础的书房,复来到书桌前,摸着火折子,点亮了灯火,然后默默无语地坐将下来。

灯光跳动,室内静谧。

文础书房依旧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多大改变:茶盏和熏香炉照列摆在圆桌上,笔墨纸砚照列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书桌上。

然而文础早已离开谭府,而他或许也将步其后尘!

原来文基自与方庆隐分别后,就已决定赴死一战,因为恶魔夜离法力有增,实是不容小觑,而自己的道法有无增长,却不得而知。

他唯有以赴死的决心才能换取生机。

如果万一没有生机,那么明日一别当是他与公映、燕灵以及谭府众人的诀别,而在诀别之前,他必须做好力能所及的周全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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