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利己道:“这女孩真他妈的有点邪门。”

一阵粗哑的笑声,走进一个矮胖公子,手牵阮萱,笑道:“你不要疑惑,这女孩深得吾心,资质绝佳,尔后你们哪一位也少不得要教她几手!”马心剑道:“我们每人把绝招教给她,五年后江湖上便多了一少年高手。”

阮伟见到“神龙手”李民政出现,再见二妹果真没有一点悲容,反而认贼为师,胸中一阵热血上涌,奋不顾身,就要破窗跳入,和李民政一拼。

他双手推在窗上,想他练了七年玄门内功,力量何止百斤,只听“咔啦”一声。

大堂内十三公子太保,闻声一惊,那窗户竟被阮伟震断成碎片,散落地上,十三公子太保注目看去,窗外月色照耀下,竟无人影。

“千里健行”马心剑疾如旋风,穿窗而出,十二公子太保跟随跃出,窗外月色苍茫,马心剑呆立眺望远处,无丝毫可疑之处。

“神龙手”李民政沉声道:“老五,可有所见?”

要知“千里健行”马心剑,轻功为十三公子太保之冠,在江湖上是佼佼者,只见他严肃道:“大哥可信得过小弟的轻功能耐!”

李民政奇道:“我相信五弟的轻功,正如二弟的掌力,三弟的棍法,四弟的指法都为江湖上莫可匹敌的身手!”

“千里健行”马心剑叹道:“只在八年前,兄弟曾折服千里追风神行妙手许白的轻功外,今日又见一人,轻功远在兄弟之上。”

那背窗而坐的公子,身材矮小,犬牙小眼,是十三公子太保老九“铁算盘”林圈套,他那把奇门“铁算盘”专破各种暗器,他唾沫四飞道:“莫非刚才那人就是妙手许白?”

马心剑道:“兄弟赶出时,只见墙头黑影一闪,虽辨不出身材,但我总觉得并非妙手许白的身法。”

李民政道:“且不管他是谁,我们既被人发觉,还是即刻迁移为妙。”

在杭州郊外一片坟场处,立着两个人影,其中一怨声道:“你把我带到此地,是何用意?”

月光下,可看清发话对面那人,身着黑色夜行服,头上包扎一块玄色头巾,年约十七八岁的绝美少女。

那少女轻蹙弯的细眉道:“我好心好意救你一命,有什么不对吗?”

首先发话那人,正是阮伟,他听人家说得有理,不用辩驳,转身就走。

少女急问道:“到哪里去?”

阮伟疾走道:“何处来的何处去。”

少女冷笑道:“别人救你一命,谢都不谢一声吗?”

阮伟转身问道:“姑娘怎知救了阮伟一命?”

少女笑道:“你叫阮伟!”

阮伟想到母亲临死时,说出自己并非姓阮,应姓吕,如此一来,生父是谁!都不知道,不由感到一阵悲伤突涌心头。

少女缓缓道:“我爹姓公孙。”

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自己的姓氏,本想再绕圈子说出自己的闺名,忽见阮伟满面漠然,并未听自己说话,娇呼道:“喂!”

阮伟从沉思中惊醒,连忙道:“公孙姑娘!”

公孙姑娘笑道:“你倒听了我讲话,我本来正为我爹办一件事,追踪十三公子太保,晚上我看到你一个人在杭州街头转来转去,感到很奇怪,后来见你向十三公子太保落脚处走去,心中就有一点明白你的意图,可是我见你没多大武功,难道你不知十三公子太保的厉害吗?”

阮伟道:“这个早已知道,不用姑娘担心。”

人都有一种自尊,公孙姑娘当面说阮伟武功不行,所以阮伟的话也就毫不客气。

但公孙姑娘尚未感觉到,她笑语道:“你在窗外偷看,我便在屋上静听,哪知你突然举手劈窗,毫不顾虑到后果,着实令我意想不到,所以我不及思考,一手抓到你的腰际,奔到此地。”

阮伟冷笑道:“姑娘以为如此是对吗?”

父孙姑娘奇道:“我若不救你,他们十三人冲出来,你还会有命?”

阮伟道:“我本不打算生回,要和那杀母仇人一拼,谁知你挥上一手,害我不能报仇。”

【第四章】孤子浪迹天涯泪

公孙姑娘气道:“像你那样,不但报不到仇,结果白白送上一条命。”

阮伟本已不满公孙姑娘的语气,此时被她讽刺,心中虽气,却还忍住,慢慢道:“阮伟自会照顾,姑娘请自行方便。”

说罢,急奔向十三公子太保居留的那栋宅院。

来到宅院前,只见灯光已无,跳进院内,仔细搜索一番,哪有十三公子太保的影子?只剩下荒凉的空屋一栋。

阮伟唉声叹气,深恨敌人已去,但心中并不再责怪那公孙姑娘,他到底是明理的人,当时因被复仇的火焰,烧昏了神志,此时略一思索,觉着实不应该对公孙姑娘说出那些不客气的话。

东方露出微弱的光线,阮伟思念到母亲的尸体及庄老伯的伤势,于是不再寻找仇人的去处,急急向西湖灵峰寺奔回。

来到灵峰寺山下,天已大白,九月的寒风吹皱了湖面的绿水,柔波荡漾着,显出寂静的清晨一点动态的美。

阮伟沉重地爬上山头,脑海中忆起母亲惨死的景象,匆急地加快脚步。

灵峰寺前空旷无人,哪有疤面妇人的尸身,就是连昨夜的血迹,亦扫掩干净。

“当!”晨钟响起,正是早课的时候,阮伟走上石阶,踏入灵峰寺殿内,迎面走来一个小沙弥,合十道:“师父在净室内休养。”

阮伟默默地点点头,走向东墙下三间净室,向阳一间,可眺望整个山林,“赤眉大仙”庄诗燕静卧在窗旁云床上,身上盖着厚重的被,脸色苍黄如蜡。

阮伟泪眼蒙蒙,走到床侧,轻唤道:“老伯!”

赤眉大仙缓缓睁开眼皮,沙哑道:“伟儿你回来啦,你母亲的尸体,我已命人收殓,棺木停在后殿。”

阮伟哽咽道:“老伯,你……您的伤……”

赤眉大仙微笑道:“不要紧,玉戈征的阴掌未曾印在我的要害上,我还可以拖下去,这又亏了那许老侠客二度救命,若非他及时来到,我在山下早就被十个公子太保击成肉酱,就是芸芸也抢不回来。”

阮伟道:“芸芸呢?”

赤眉大仙笑道:“芸芸有缘,许老侠客带她去了,我还是从老侠客一封留信内知道的,说要收芸芸为徒,五年后叫她替母亲复仇!”

阮伟道:“伟儿想即日历练江湖,寻找仇人下落,并且……我要找我的生父。”

赤眉大仙吃惊道:“阮大成不是你的亲生父?”

阮伟道:“母亲说我姓吕,却未说出我生身之父是谁!”

赤眉大仙叹道:“这叫你孤苦一人,到何处去找呢?”

阮伟低声道:“娘的灵柩,做孩儿的不能替她老人家守孝,尔后只有等爹回来处理。”

赤眉大仙道:“这你放心!我自会命人照看,倒是你,孤弱一人,闯荡江湖,实令我放心不下。”

阮伟展眉道:“伟儿自信,只要有毅力,天下无有不成之事,我小心行事,除寻父访仇两件事外,不惹是非也就是了,只是老伯……”

赤眉大仙接道:“好!好!我的事,伟儿不必担心。”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长形银牌,上面浮雕八个字道:“强权必灭,正义必张。”四周刻印梅钤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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