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微微摇头,一副老资历的样子喊着雷娜塔。“那我呢?”
路明非颇感兴趣道,他不知道在这个路鸣泽并不认识自己的世界,他为什么会看中自己。
是自己身体上的特殊?
还是说对方完全就是瞎搞的?
“你?”路鸣泽眨了眨眼睛,“你这作风,一看就是秘党潜伏来这里的人,对于我这种被当做实验品的小孩子,你们一向最喜欢救了。”
“呵呵,我可没见过能将别人拖入自己梦境的小孩子。”路明非冷笑。
“身若修罗,魂如飞鸟,开眼见世间,国目即地狱,我的言灵是梦貘。”零号语气诚恳道。
“是的,你没听错,我就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白王血裔!”
言灵·梦貘,序列号九十一,白王血裔的代表性言灵,它可以把梦境当作精神牢笼,使对方长时间沉浸在梦境中无法脱困。
脑海中浮现这个言灵的介绍后,路明非瞥了一眼认真诚恳的零号:
“真希望能从你嘴里听到几句实话。”
虽然零号表现出的能力和梦貘很像,但显然,能将梦境笼罩全世界的他并不是白王血裔。
这已经超过了普通血裔的程度。
如果说他是白王,路明非倒还觉得能有那么一丝可信度。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可以做朋友了吗?”零号狡黠道,“你看,我都给你说这么多了。”
“下次一定。”路明非温和道。
“这句话,为什么听着这么不顺耳。”路鸣泽呲牙道。
不知为何,见到两人的言语交锋雷娜塔总感觉看起来有些好笑。
“好了,天快亮了,护士们也快醒了。”
路明非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零号手臂和手指上的勒痕和采血痕迹后说道。
“作为解答我一些疑问的报酬,请问在我离开之前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比如帮你松松拘束衣的腕带什么的。”
不出意外,过去的路鸣泽和零一样,都是一直生活在黑天鹅港的实验品。
就是不知道路鸣泽是怎么被这个军事研究基地给逮捕的。
看起来他的特殊好像并没有被人发现过。
不过这些对于路明非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过去遇到熟人他很开心。
尽管未来的那个路鸣泽有时候有点坑,但目前来讲,得到好处最多的还是路明非。
不仅对方所说的命一次没少,就连路鸣泽所谓的新手福利和优惠大礼包路明非也一次没少。
等过阵子,就带他和雷娜塔一起出去吧。
这是路明非的想法。
“在离开黑天鹅港之前,你们最好还是别想着解我的束缚了。”
零号看起来好像并不领路明非的情,而是扭扭身子,让铁椅发出吱吱的响声。
“被护士们或者博士发现,他们少不得给我注射什么致幻药物,然后再抽我一顿,致幻致幻,天天致幻,搞得我都有点醉生梦死了。”
这算是零号给路明非的解释。
“以你的能力,还离不开这里?”
听到这里路明非有些纳闷了,他还以为眼前这货肚子里不知道憋得什么坏水,在这里玩的很开心,才没有选择出去的。
“你不懂。”零号摇摇头,“先不说苏联的军事水平我暂时惹不起,光是博士那家伙给我做的脑桥分裂手术,我都没办法正常离开。”
“不说这些了,你们快走吧,再不走,士兵们就该查房了。”
“哦,对了,记得常来看我。”零号可怜兮兮的说,“咱们有空可以一起交流交流逃离黑天鹅港的经验。”
“好了,知道了,以后有缘再交流吧。”
路明非摆摆手,表示知道了以后就打算转身离开了。
见路明非没一点医生的慈善心零号倒也没说什么,他只是在两人走出放门前对雷娜塔眨了眨眼睛:
“雷娜塔,小黑很喜欢你哦。”
接下来的行程就简单多了,路明非先是将雷娜塔送回禁闭室,又将钥匙归还了值班室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之后的日子里,路明非和雷娜塔多次在晚上进入零号房。
继厨房之后,这里变成了他们新的集合点。
在狭窄的零号房内,经常是路明非和零号聊天扯淡,然后雷娜塔在一旁安静的听。
或者是夜里梦境的时候,零号屁颠屁颠的过来喊路明非和雷娜塔去冰钓。
期间黑蛇总是匍匐在三人身边,用灯笼一样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们钓鱼。
也不知道零号是怎么搞得,在他的梦境里几人也能空军。
这是雷娜塔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没人会打骂她,她也不用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
就连她说的话也总是被其他几人认真倾听。
至于零号总是在她话语中找茬这件事倒是没那么重要了。
“大家一定要一起离开这里,过上幸福的生活。”雷娜塔如此想道。
极夜前的最后一天,天边的太阳温吞吞的,像是一枚水煮蛋,怎么也温暖不了地面。
曾经接待过路明非的年轻哨兵站在码头尽处,向着冰海尽头眺望。
按照往常来说,列宁号每年都会来运送一次补给,时间可能有先后,但从未失约。
但今年列宁号大抵是不会来了,因为他迟到的太晚了,目前的海面已经封冻,不出意外,几星期后航线就会消失,即便列宁号都难以打开通道。
想着莫斯科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哨兵突然发现,一个模糊的影子居然从北方而来!
如果说这个人是从南方来的,他还有可能和阿历克斯医生那队人一样,是维尔霍扬斯克的边防军。
但北方,那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北极!
而且还是单人滑雪!
就在哨兵进行战斗准备的时候,滑雪之人挥起了苏联海军的通用旗语。
旗语就是暗号,说明对方有权进入。
在哨兵不知所措的时候,滑雪客急刹在其身前。
他将风镜摘下,露出了英俊的脸和铁灰色的头发,全身肌肉线条清晰柔美,称得上性感。
在零下十度的这里,他居然只穿着军用短裤和无袖背心,在哨兵看来这属实有些匪夷所思了。
更别说此时在零下10度的狂风中,对方全身都是汗气蒸腾。
只见他从背包中拿出军官制服,穿戴完毕后开口:
“同志你好,我是邦达列夫,克格勃少校,来自莫斯科,请带我去见赫尔佐格博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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