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走了,盯著那把剑,目不转睛。
刘景浊將剑往后抽了抽,笑盈盈一句:“想要?”
那人立刻抬头,点头道:“想要,道友,怎么卖?”
刘景浊笑道:“三千圜钱吧。”
白衣青年一拍大腿,“成!”
结果刘景浊接著说道:“外加百鎰黄金。”
惊咽下一口唾沫,心说先生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一鎰二十四两,百鎰就是两千四百两啊!
糯就不一样,只是看著刘景浊,满脸崇拜。
能卖这么些钱呢?
结果兄妹二人都没想到,那白衣青年笑盈盈一句:“成交!”
他笑盈盈取出一只百宝囊,笑道:“一百余一鎰,不用找了。”
说罢就要伸手拿剑,但刘景浊微微一笑,伸手按住了剑柄。
白衣青年一皱眉,抬起头,冷声问道:“道友,这是什么意思?”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微笑道:“还是神灵有钱啊!怎么?没了两界山,你们就尽情下界撒欢儿了?”
白衣青年猛地抬头,终於是瞧见了那张脸。
他只觉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娘啊!”
糯满脸好奇,问道:“你怎么啦?”
惊则是疑惑道:“先生跟他认识?”
刘景浊点了点头,“是认识,认识很久了,不过这是第一次说话。”
白衣青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都快哭了。
“你……你別玩儿我啊!几万年我都不敢招惹你,你……你別嚇我啊!”
刘景浊笑著將剑收了起来,也將百宝囊收了起来,又將符籙收了起来。
“有圜钱吗?”
白衣青年点了点头,哭唧唧道:“有,要多少?”
刘景浊反问道:“有多少?”
白衣青年再次点头,“懂了。”
於是又一只百宝囊拿了出来,白衣青年还解释了一句:“小钱,我身上不多,就几千。”
刘景浊笑盈盈接过百宝囊,转身对著那对兄妹,轻声道:“手伸出来,两只手兜住。”
惊还在迟疑,糯已经眼巴巴等著了。
倒在少女手中百八十钱,刘景浊笑道:“想吃什么就去,花完了再来找我要。”
只听嗖一声,糯没影儿了。
惊乾笑一声,双手伸过去,“先……先生,我的呢?”
刘景浊直翻白眼,“我还以为你不要呢。”
於是少年人也嗖的一声,没影了。
刘景浊哈哈大笑,或许是觉得笑得太放肆,於是又灌了一口酒,压一压。
跟在父母身边长到十二岁的孩子,又能有多成熟?这样才是少年少女该有的模样嘛!
又灌了一口酒,刘景浊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那傢伙,问道:“有名字没有?”
白衣青年哭丧著脸,“欧鈺。”
刘景浊撇嘴道:“也没读什么书啊!”
两辈子不改名儿。
欧鈺颤颤巍巍起身,一脸諂媚,压低声音问道:“钱都给了,能买一条命吗?”
刘景浊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我有那么好杀?”
欧鈺赶忙摇头,“没……呵呵……真没。”
没?两界山下那一层白骨咋回事,您老人家给我解释解释?
还有,天帝谁杀的?星河之主谁杀的?
说起来就想骂人,当时被星河之主忽悠,险些凑一块儿找死去了。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摇头道:“不杀你,但你得帮我个忙。”
欧鈺一下子满脸笑容,凑到刘景浊身边,抱拳过头顶,“前辈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啊!”
刘景浊脸皮一抽,你他娘两辈子用一个名字就算了,两辈子都这么欠?
“不为难你,帮我铸剑,两把仙剑。一把剑身刻糯字,一把刻惊字。”
欧鈺恍然大悟,笑道:“明白了,给咱少爷跟小姐铸剑是吧?包我身上了。不过前辈这够快的啊,龙凤胎,真不错,孩儿他娘呢?呀!別不是……”
话没说完,一双已经笑盈盈看来。
“你很会想啊?”
欧鈺咽下一口唾沫,一本正经道:“给我三天时间!两把仙剑!”
这下轮到刘景浊诧异了,“三天?吹呢?”
欧鈺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胸脯,道:“我可是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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