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问题来了,屈阳可是号召抗日的精神领袖,他又怎么会救这赤松蟒的父亲呢?
当然,陈年往事不可追,说也说不清楚,我不管这赤松蟒到底是因为什么来华的,我只要看住他,不让他出事就好,能尽快回去就尽快回去,免得耽误我过年。这般一想,我便直接告诉他:“你说的那个屈阳,倘若是我知道的那人的话,恐怕你是找不到他了——他应该已经死了,这件事情不难打听得到。”赤松蟒抬起头来,询问道:“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屈阳吗?”
我平静地说道:“天下间鼎鼎有名的‘屈阳’不过一人,那就是邪灵右使、阵王屈阳,你说我讲得对吧?”
赤松蟒和我对视了好一会儿,脸上突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哈哈一笑,说:“跟你这样的明白人讲话最舒服不过。你讲得对,就是他。不过他那般强大而骄傲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病死的,老死的,还是死在了哪位名门正道之手?”
这事儿不是秘密,我便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平静地跟赤松蟒和盘托出。他静静地听完之后,闭上了眼睛。过了很久,他突然开口说道:“陈桑,我有点累了,今天早上就不出去了,您和林翻译先回去吧。对了,加藤和福原想找个道观烧炷香,你觉得哪儿比较合适?”
道观?
我看了旁边的林翻译一眼,摇头说不晓得,我来首都的时间不多,哪里晓得这些。林翻译插话了,说:“如果说道观,附近的吕祖宫就不错,还有什刹海旁边的火神庙、地安门、东岳庙、鲁班祠、平谷药王庙和龙王庙也都不错。诸位倘若想去,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们可以帮忙安排……”
他七七八八列举了一大堆,那赤松蟒低头不说话,旁边的加藤一夫则说道:“白云观,可以安排吗?”
我眉头一扬,心中也有些疑惑,这伙日本人的言行着实有些奇怪。白云观什么地方?那可是全国道教协会的总部。林翻译说了这么多,却偏偏漏了白云观,自然是有理由的,结果他们仍然执意前往。我默然不语,林翻译说可以帮忙联络一下,接着,我们离开了钓鱼台国宾馆。
我回到总局,副司长便找我过去问话,我将今天的疑点对他说起,他沉默了几秒钟,问我的看法。
“我觉得这伙日本人之所以前来此处,除了赤松蟒所说的那个目的之外,恐怕是想打探一下我们国家修行界的虚实吧?”我回答。
副司长听了我的分析,当着我的面给上面挂了一个电话,嗯嗯啊啊一番之后,转头对我说:“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些年来,很多日本人借着投资、开矿或者寻人的由头,深入地对我们国家的政治、经济、地理和社会人情进行了调查,这些都是他们战略部署的一部分。不过和平年代,一切都以发展和稳定为主,你接着陪,有什么消息,及时反馈上来便是了。”
我一脸无奈,到了中午又有电话打过来,说日本客人准备前往白云观,让我陪同。
我无奈,苦着脸到钓鱼台国宾馆去跟他们会合,接着又前往白云观。
我来首都已有些时日,但是到这传闻中的白云观倒是第一次。这道观是清代建筑,跟故宫的景色差不多,行走在里面,除了游人之外,倒是很少看到道士。瞧见这副场景,赤松蟒显得有些不耐烦,四处看了一会儿,突然冲着东北角的一处阁楼走了过去。那阁楼大门禁闭,赤松蟒伸手去推,结果旁边走来两个年轻道人伸手来拦,说:“这儿是观中禁地,游客不能随意进入。”
这话使得赤松蟒勃然大怒,一字一句地冲那两个道士喊道:“不就是瞧一下你们的镇观之宝吗,这么小气?”
这话一出,他伸手一推,那两个年轻道士竟然不敌,身子轻飘飘地朝着大门砸落而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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