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懦弱的说辞让杨小懒有些不满了。杨小懒哼道:“我跟你讲这些,不是要消磨你的斗志,而是想对你说,我们已经错过了很多机会,便不能一错再错。他既然撞到了这里来,而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那就要赶在他还没有一飞冲天的时候将他扼杀。你我或许还不足以对付此刻的他,但是加上岷山老母的力量,说不定还有一搏的机会,回头我便去挑唆——一想到能够将他踩在脚下,天啊,我真的是……阿郎,快吻我,我想要了……”
谁也没有料到明明还一本正经、满腹愁怨的杨小懒竟然变得这般春情勃发,我回头瞧了同样挂在山壁上的努尔一眼,只见黑暗之中的努尔一脸苦笑。多年时光过去,当初的那个苗家少年郎已然成长为一个堂堂汉子,对于此事倒也见怪不怪,不过听到阁楼上面的男女连回房都顾不上,就演起了活春宫来,实在是有些尴尬。好在那男人似乎听到了我和努尔这两个大龄未婚男青年的心声,没多久就完事了。两人一阵激亢高昂的呼声过后便是短暂的沉默。接着杨小懒长长舒了一口气,对男人说道:“顾奶奶是少数让岷山老母信任的手下,我刚才情绪不好,跟她发生了一点冲突,还是去跟她解释一下为好,不管怎么说,总不能让她成为牵绊。我且去了,你没事就早点回房休息吧。”
杨小懒离去了,脚步声渐远,而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之后,窗户猛然被打开,刚刚激情完毕的男人竟然趴在窗沿上,剧烈呕吐起来。
一股酸臭之气从屋里传来,这让趴在旁边山壁上的我一阵难受,下意识地瞧了过去,结果双眼都不由瞪得滚圆。
我看到了什么?这个家伙竟然是我当初在金陵分局工作时的同事,那个讨厌的副科长黄岐。
这个家伙怎么跟杨小懒搞到一块儿去了?
哦,对了,当初我在茅山碰到杨小懒的时候,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娃娃,说叫黄鹏飞。这么说来,黄岐竟然是黄鹏飞的父亲?不过,刚才他们谈话时提到的荆门黄家又跟这黄岐是什么关系?我脑子里面乱极了。
就在黄岐趴在窗口大吐特吐的时候,阁楼里又有动静传来。我瞧见半张清秀的脸挤到了窗边,因为角度的缘故,瞧得并不真切,但确定是一个女人。那女人走到黄岐身边,关切地拉着他的胳膊说道:“黄郎,你怎么了?”
黄岐转过身去,搂着那女人说道:“赵雨,没事儿,刚才被杨小懒那婆娘拉着弄了一下。”
那女人听到后浑身一僵,似乎有些吃醋地哼道:“原来是这样,你放开我,刚刚享受完,现在又假模假式地抱着我,算是怎么回事?”
女人的娇嗔似乎让黄岐十分受用,将她抱得更紧了,劝道:“别这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杨小懒那婆娘的事情。她身中有恶鬼,一天老过一天,为了防止身体衰老,隔三差五用少女经血泡澡。有时候甚至杀一两个女孩儿,放血之后将自己给浸泡到里面去,弄得浑身都是腥味,就跟一头僵尸一样,别提有多恶心了。跟她亲个嘴,我能将隔夜饭都吐出来——要不是你,我过得比死了都不如……”
“既然这么痛苦,那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不如我们两个私奔了吧,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你说好吗?”
面对情人的期冀,黄岐却显得十分犹豫:“雨儿,你是老母的徒弟,难道没想过她的手段?就算是跑,我们能跑到哪里去?别说这些孩子气的话。宝贝,刚刚吃了一口泥,你还是给我一口吃吧,要不然我真的就不想活了……”
这边说着话,就开始解那女人的衣裳,赵雨自然不肯,推说杨小懒会回来。黄岐却说道:“顾奶奶住坡脚,她们得谈半个多小时呢……”
半个多小时,以黄岐的速度,的确可以办许多事情,两人吧唧吧唧便开始了好事。我和努尔苦笑,不想再听他们表演,于是小心地朝崖头的院子攀爬而去。很快,我们两人便如壁虎一样攀上了阁楼,准备从上面翻过,潜入院子里查看。然而我没想到作为支撑点的木梁子已经腐朽了,突然一断,我整个人竟然直接从上方跌落,朝崖下坠去。
我从上面落到了窗口,终于攀住窗沿,刚缓过一口气,就瞧见黄岐那激动而扭曲的脸抬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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