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

余驍远远看著战场上被分割成两处战场的大军,眉头皱起,

“怎么了將军?”一旁的隨从闻言,赶忙上前问道。

余驍看了对方一眼,旋即问道:“他们打了有多久了?”

那隨从闻言,也没做多想,当下便应道:“六刻有余了……”

“六刻钟了。”余驍闻言嘴里如此叨念著,脸上的神情愈发的凝重:“按照规矩,每支军队在战场上,只用廝杀一个时辰就可以退下来,算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以往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开始当逃兵了……”

那隨从听闻这话,也是一愣,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前方的大战正酣的双方,嘴里不由得感嘆道:“钟將军治军严明,之前便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寻常士卒半个多时辰的鏖战早已溃败,而他手下的士卒竟然还能队列如此完整,著实罕见……”

这番话倒是由衷。

毕竟禁龙卫这一年多来一直负责著龙疆城的督战一事,在这里,他们见过了太多甲士上阵之前恐惧万分,在战场上更是手脚打颤的场景,就算近来不知道出於什么原因,上阵的架势忽然变得奋勇起来,但也只是胡乱拼杀,像钟元手下的將士这般来回衝杀却同时还能保证自己阵列完整,並不出现任何凌乱之相的,他確实还是头一遭遇见。

“……”但这番讚嘆显然並不符合余驍的心思,这位禁龙军的大统领脸色在那时顿时阴沉了下来。他寒声道:“既然这么崇拜钟將军,不如我把你调到他的麾下?”

那隨从闻言,顿时脸色发白,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言道:“大统领,属下绝无此意……”

他的话还未说完,身子却猛然一颤,鲜血从颈项中喷涌而出,同时头颅也在这时滑落,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周围的其余同伴见状,脸色一寒,一时间噤若寒蝉。

余驍的眼中紫芒闪烁,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態的愉悦之色,同时將染血的刀刃缓缓收归刀鞘,刀身上的鲜血顺势低落,將地面晕染。

而这样事情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周围的眾人虽然畏惧,但並无一人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他们打了这么久,伤亡却不过几十人!这一点你们都看不出来吗?”同时余驍转头看向周围的属下,朗声喝道。

此言一出,刚刚还有些发懵的眾人也在这时纷纷反应了过来。

“统领你的意思是钟元与那些北魏人勾结在了一起,此刻是在故意演戏给我们看?”其中一人问道。

余驍闻言看了那人一眼,言道:“你还不算太傻,但也不算聪明。”

那人的心底自然疑惑得紧,但前车之鑑尚在,他自然不敢多问,只能恭敬的言道:“属下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余驍则將目光一转看向了距离钟元带领的大部队有不小距离的另一处战场。

“刚刚这群人从大部队中脱离了出来,一边混战,一边朝著洼地处前行……”余驍说道。

“刚刚他们確实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过一段时间,但很快就再次出现……”那位属下这样言道,“大人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之前我是觉得並无太多问题,可现在看这钟元与北魏人打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什么伤亡,我就忽然闻出了味来……”余驍不急不缓的言道:“这群人之前恐有两千之数,从大部队中脱离出来相互廝杀,但在短暂的消失后,再次出现时,人数已经不足一千,如果是寻常时候,廝杀激烈,短时间內减员千人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以这些傢伙的战斗方式,这么久死伤也才百来人的样子,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忽然消失这么多人?”

“大统领的意思是他们与北魏勾结,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掩护同伴叛逃!?”余驍的手下顿时反应过来,看向余驍出言猜测道。

这倒不是他们无知,而是以他们的眼界,所能想到的最大的阴谋,无非就是逃出龙疆城,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这龙疆城中其实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

余驍自然也是这么认为,他点了点头,面露冷笑,在那时说道:“我就说钟元这傢伙今日怎么这么积极,原来是打的这样的主意。”

“他知道太多的人员同时出逃一定是瞒不住的,所以与北魏那边勾结,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这些傢伙以假死的方法脱身!”

“他们这么做,一定与北魏那边有同样心思之人勾结在了一起,才能顺利完成这样的计划……”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属下的甲士问道:“现在让他们退下来,好生审问?”

“钟元此人老谋深算,他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打通了上下所有人,他手下的士卒对他也是素来忠心耿耿,他们知道留在龙疆城,大抵只有死路一条,因此到时候一定咬死那些消失的人是战死而不是出逃……”

“审问他们没有任何意义。”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任他们?”一位属下又问道。

余驍的脸上在那时露出冷笑,他寒声言道:“自然不可能。”

“告知北魏,掛死战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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