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扭头对真田弦一郎说道,“哥哥,赤也跟我是一起的,我现在不方便,等下你过去看看吧。”
真田弦一郎目光沉沉的看着真田苓,自己都受伤了,怎么还能分出心神来关心别人。
他这个当哥哥的,还不如妹妹来的沉稳。
明明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不是吗?
“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赤也那边交给我。”
“好。”
神奈川警局。
真田明野看着桌子上调查出来的一切,怒发冲冠,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文件柜。
“畜生!一群混蛋玩意!”
濒临破产,呵!以为这么简单就想没事吗?这才是刚刚开始。
凡是参与这一事件的所有相关人员,全部给老子关进去!
能耐了,长本事了,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
至于近藤家的那个狗东西,屡次不改,嫌活的不够长是吧!
欺负一个孩子不地道,那就父债子偿,这本就是天经地义!
看来他最近是真的太好说话了,那就好好的清算一遭吧!
第二天真田苓检查后回病房时发现屋里多了好几个人,正是网球部的小伙伴们。
真田苓想,就这点儿小伤而已也没必要兴师动众吧,哦对了,赤也还在旁边的病房呐,是得过来看看。
幸村精市眉心紧蹙,眼中含了一丝担心,“怎么样,还好吗?”
真田苓脸色健康,压根就看不出来受伤的模样,把身上的病号服换了就跟在学校一样,“我没事的,别担心,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真田苓拉了拉外套,“谁知道呢?”
废物临死前最后的反扑罢了,她在医院困着,不代表那几个主凶就能好过,等着吧,等她出院时就是游戏开始的时候。
幸村精市眼眸微深,苓
仁王雅治靠着墙跟没骨头似的,把玩着自己的小辫子,神情懒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大家又闲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直到护士小姐过来提醒该输液了,他们才起身告辞离开。
晚上的陪护又是另一个问题。
昨天晚上是伯母在旁边陪了一夜,因为提心吊胆,休息的并不好,眼底下有明显的青痕。
真田弦一郎主动要求留下来,vip病房有提供家属休息的床。
“这个,哥哥晚上留下来的话,不太方便吧,这里有护士,我一个人也可以。”
虽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但是这样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真田夫人道,“一个人怎么行,你们是兄妹,不要太介意,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中间的帘子拉上就好,伯母晚上回去给你煲一些有营养的汤,明天早早就过来了。”
没办法,中间隔了一道帘子,兄妹二人头一回共处一室休息。
真田苓刚开始有些别扭,但很快就适应了,无他,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因为条件简陋,或是任务需要,他们一个小组都窝在一个屋睡觉过。
“哥哥,我太困了,我先睡了。”
真田弦一郎听着耳畔传来平稳的呼吸,轻轻道了一声,“晚安。”
但是他自己却没有丝毫睡意,帽子规整的放在床头,双眼无神的盯着天板。
其实在苓来之前,他并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性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
幸村和柳生都有妹妹,但是太过年幼,根本不能比较。
手冢倒是有一个年级相仿的表妹,他听柳提起过,是个很活泼,爱撒娇的性子,好像是不二的女朋友,u——17的时候听他们讨论过。
但是,活泼,任性,撒娇,这两个词语跟他的妹妹完全不沾边,也无法想象。
苓她过于理智,过于成熟,也,过于冷漠。
看起来好相处,温温和和的没有半点脾气,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赤也真的有那么好相处吗,哪怕他看起来暴躁、易怒,实际上单纯、迷糊,这也并不代表他是个好相处的,不然,往日里那些凑上前来的女生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成功留下。
他只是不善言辞,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苓啊,她其实在某些方面和幸村有些相似,是一个冷漠到近乎于无情的一个人。
刚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苓其实并不想理会他身边的伙伴,哪怕他们在学校备受追捧,是同龄人之中的天之娇子,但这在苓眼里没有任何意义。
这种不想理会,并不是因为父母离世,初次到达一个陌生环境的紧张和无措,反而是一种没有任何兴趣的无聊所致,只是单纯的不想搭理人。
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他几乎没有见到过苓对其他事情有过任何的好奇心,仿佛所有事情在她的眼里都没有任何意义,没有喜欢的,也没有不喜欢的。
可这根本不正常,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失去双亲,离开自己所熟悉的环境,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接触他们这群没有见过的亲人。
最近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些危险的事情,没有愤怒,没有埋怨,甚至连委屈都不曾有过,最多的是被冒犯的不悦,除此之外,没有一个正常小姑娘该有的正常情绪。
就像是昨天那样危险的时刻,那么些个小混混围堵她一个人,那么危险的时刻,好像也没有给她造成什么阴影,诸如,害怕,恐惧,后怕之类的,完全没有。
如果不是她身上还有伤的话,他会认为,他们像往常一样正常放学,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就好像,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行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调剂品,并不能撼动她的心湖半分,连一丝波澜都不曾有过。
他在某些时候有一种感觉,苓和仁王又有一些类似,仁王是什么人,欺诈师,幸村曾说过,除他之外,没有人能真正看穿仁王。
苓有些时刻所表现出来的言行举止,其实也是在伪装,那些别人知道的事情,只不过是她想让你知道的而已,那些真正的情绪,没有任何人能够知晓。
苓对他,或者更具体的说应该是对真田家的人,又有另外一种态度。
很乖巧,很听话,但又过于乖巧和听话,跟她平日里的表现判若两人。
让他有一种错觉,一种亏欠,一种补偿。
甚至,他有时候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苓在看向他的目光里,带了那么一丝的愧疚。
很奇怪,不是吗?
奇怪到,这些只能是他的错觉。
真田弦一郎伴着脑海里纷飞的思绪,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真田苓毕竟只是小伤,甚至都不需要看护,幸村他们自然也不用每天都过来,真田苓也乐得轻松,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溜达。
东京,冰帝。
迹部景吾看着餐桌上的一个空位,眉心微皱,“慈郎那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宍户亮咽下嘴里的小牛排,“慈郎从部活结束后就不见踪影了,今天一上午都不在教室,我问过老师了,据说是请假看望病人。”
忍足侑士推推眼镜,“是去神奈川探望真田学妹了吧,好像听他提了几句。”
迹部景吾拿着餐刀的手指微顿,跟真田苓相熟的,那不就是真田苓吗?
向日岳人吞掉一口蛋糕,“啊她怎么了嘛,生病了?”
忍足侑士摇头,“不清楚,具体情况慈郎没说。”
向日岳人哦了一声就不再问了,虽然他们曾一起吃过饭,但毕竟不是很熟的,也没必要问的太细,再说了慈郎不是过去了吗。
迹部景吾看着午餐突然间没了胃口,明明是他平日里最爱的牛排。
芥川慈郎下课后,就向老师请假了。
抱着刚做好的蛋糕,踏上了发往神奈川的电车。
因为今天不是休息日,又错过了高峰期,平日里异常拥堵的车厢,只零星的坐了几个人。
芥川慈郎安静的坐在凳子上,出奇的没有任何困意,哪怕他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
清澈的眼眸盯着车窗外面闪过的风景,默默估算着时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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