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耗我是吗?”

男人因为真田苓坐下了,而停止了狼狈的后退,脸上血汗混合,好不可怜,他们这么多人,竟然被一个小女孩逼到了这种地步,说出去怕是让人笑话死,可男人现在可笑不出来。

他既放松真田苓停止不前的动作,又在心底恐惧真田苓这个人,整个的,所有的。

男人声音是压都压不住的颤抖,“你,你到底是谁?”

真田苓瞥了他一眼,“你们把我绑来,现在问我是谁?”

“真田苓她就是,她就是一个孤女,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

真田苓从裤兜里摸出条手帕来,懒得搭理这人的废话。

真田苓在这种混乱嘈杂,危机四伏的环境下,拿出来手帕,一点点的擦去了脸上的血迹,她整张脸都像是被面膜糊住了一样,紧绷的难受。

沾上的血迹可以擦干净,但是伤痕擦不掉,真田苓把血迹擦掉,脸上狰狞的伤口看起来越发的恐惧。

若是以前,真田苓还担心下怎么隐瞒,现在嘛,管它呢,她能活着出去就不错了,还要求什么毫发无伤呢。

不过,真田苓坐下也是有些问题要问的,“你们都是谁派来的。”

男人眼神再三的躲闪,“你知道,德德田大小姐。”

“继续。”

男人手里的太刀几乎都抓不稳了,他现在对着两个字都快成应激反应了,还有刚才那个大哥,现在就是一滩烂泥躺在地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气息。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真田苓凉凉的看着他,“现在还要隐瞒吗?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听听。”

真田苓的视线太过散漫,让人看着就有一种难言的羞耻,脸皮燥的厉害。

“不不..”

真田苓染了血,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手帕重新叠起来,叠成一个四方块后,垫在肩膀不断流血的伤口上,怎么说呢,聊胜于无吧,给点心里安慰。

真田苓往地上的那些人分了几个区,“这些,那片都是那些小鬼头找来的,垃圾街随便喊的废物,不了几个钱。”

“你,他,这个,拿枪的,都是他们爹派过来的吧。”

“半条腿都踏进棺材板的糟老头子,也不怕折寿,挺能折腾的。”

男人呼吸急促起来,他说不清是身上的伤口在痛,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我们..不是

“德田,源内,樱咲.”

“哦,对了,还有真田。”

男人瞳孔骤缩,脸上满是惊骇之色,“你怎么知道!!”

是了,这群人里头还有真田家的人,当然,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谁派过来的,不是真田武太还有谁。

为什么能知道,是因为他们出手的招式泄露了。

真田苓的剑道大部分是由静华姨一刀一刀抽出来的,但这不代表她就看不懂真田家的剑道,不论是之前因为无聊观看,还是后头为了不被打的太惨而认真观看,那些路说多少她都能看出来。

所以,在交手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里头有真田家的人。

真田苓看着他的害怕,慢慢的吐出两个字,“你猜。”

自己猜去吧,还让她说出来,你长得好看吗。

男人神经也在崩溃的边缘,没有亲自跟真田苓面对面动手的人呢,是无法体会到真田苓带给人的,从骨子里带来的压迫。

“你都知道什么!”

“啊,真田苓!你都知道什么啊!”

真田苓:“那天偷看我的人就是德田吧,看来给他的刺激还挺大,都陷害我是杀人凶手了,也不能多等几天,说不定我就被关进监狱了呢。”

男人双目赤红,“你都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他的两个女儿都是蛇蝎心肠的人,知道大女儿手上沾了好几条人命,还是知道案发当天她爹过来接走她,替她善后。”

“你不是,不是被催眠了吗?!!为什么还会知道这些,你被催眠了啊!”

真田苓唇边溢出一丝轻笑,那种打心底的藐视,不屑,声音虽然细微,但是效果显著。

男人感觉脸皮被隔空抽了一巴掌,比被踩在地上还要耻辱,真田苓态度实在是太气人了。

“一个废物,她也配。”

真田苓不否认这世界上有很多心理高手,催眠界的大拿,但这可不代表什么小垃圾看了几本书就能做到的,脑子发育齐全了吗?也敢来她面前催眠。

“可你留下指纹了不是吗,你是被催眠了才会留下指纹的,你明明就是被催.”

男人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真田苓平静至极的眼神,哪怕她浑身上下都在流血。

男人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是.故意的!”

“那指纹你是故意留下的!你怎么敢这么做!!你就不怕被当成凶手关进去吗??”

真田苓:“不留下指纹,怎么把他钓出来。”

“什,什么?”

“三番两次的对我下手,目的是为了什么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德田能不知道自己女儿干了什么,不过是放个饵钓鱼罢了,这么激动做什么。”

“再说了,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又是什么,脑子萎缩了,这么快就忘记了。”

男人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太刀,一个人聪明不可怕,聪明的人多了去了,可若是提前到这种地步,那就不是用聪明二字可以形容了,真田苓她就是一个怪物!

这样的人不能留,只要真田苓活着,死的人就会是他们。

真田苓她什么都知道,所有的一切都知道,并且还让人以为她不知道,这才更可怕。

男人咬紧牙关,额头的青筋暴起,“只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死后就去找他们报仇吧,跟我没关系!”

说完举刀就要冲过来。

真田苓借由脸上鲜血的湿润,把散落的头发撸到了脑后,无视身上骨折的痛苦,抽起太刀站起来。

“真是令人感动的忠心义气。”

噌的几声脆响,兵刃相交的声音刺的人耳朵生疼,头皮发麻,可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后退。

真田苓是无所畏惧,来一个杀一个。

男人则是被逼到了极致,他要被真田苓给逼疯了,再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崩溃。

他慌乱不堪,手上没有章法的打斗着,嘴里口不择言的说些谩骂难听的话。

真田苓全当听不到,成年人了,只逞嘴皮子威风有什么用,又不能给她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何必呢。

但是真田苓到底还是处于劣势,她断了一条腿,右臂又是半废的状态,很难坚持太久。

真田苓颇为狼狈的滚在地上,借着钢架的阻拦避开了致命的一击,但是很快,她察觉到不对劲了,危险来自背后,一道凌冽的疾风直直的射向真田苓的后心。

真田苓在半空中腰部猛地一扭,身体有片刻的错位,然后自后向前的一股力道,真田苓的肩膀二次伤害,金属色的冷光浮现在真田苓的瞳孔里,这是一把穿肩而过的箭翎。

“弓弩箭”

那一瞬间真田苓冷静到了极致,墨黑色的瞳孔看不见半丝情绪。

眼前是挥刀砍向她的男人,背后是虎视眈眈的弓箭手,真田苓在半秒内做出了决定。

她硬是咬着牙承受着太刀砍下的痛楚,锋利的刀剑割破了真田苓的运动裤,右大腿的位置连皮带肉被削下来一大块,鲜血浸透了整条单裤,真田苓后仰倒在地上,够到了掉落在地上的手枪,眼皮都没眨一下的直接朝着偷袭的人开枪,铜黄色的子弹打碎了他的肩胛骨,肩膀的位置炸的血肉模糊,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出来。

就算是同一个位置,短距离和远距离它所造成的的伤害是不一样的。

你给我一箭,我还你一枪,再公平不过了。

身后的危险解决了,还有眼前的麻烦。

哐!真田苓躺在地上,左手在匆忙之中摸到了一个钢管挡在自己的身上,男人在真田苓的上方用力的砍下,太刀与钢管紧紧摩擦,真田苓的左手微不可查的颤抖。

男人双目赤红,“为什么还有子弹!!明明都是空枪!为什么还会有子弹!啊!!”

真田苓咬牙抵抗,废话,谁还不留个后手以备不时之需啊。

“你为什么还不死啊!你早该死了!”

“真田苓你怎么还不死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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