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最终还是没能坚持到好戏上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著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下的楼,上的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艷阳高照,阳光透过窗子缝隙晒在屁股上面,暖洋洋的。
陆山民平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天板,莫名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具体少了什么,又想不起来。
起床之后,走向海东青的房间看了眼,门开著,没有人。
又走进厨房看看,还是没人。
来到卫生间门口,撅著屁股趴在门上听了半天,然后推开了门,也没人。
陆山民一边刷牙一边看著镜子中的自己,心里不禁感慨,自己这是怎么了。
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看见桌子上有一张纸条。
“我在二楼开会,牛奶和鸡蛋在锑锅里热著,药在保温箱里”。
陆山民一拍额头,终於想起为什么感觉空落落的了,原来是醒来第一眼没有看见海东青。
这可如何是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依赖她了?
陆山民一边拨著鸡蛋,一边嘀嘀咕咕,『完蛋了,完蛋了』。
吃完饭喝完药,陆山民无聊的看著墙壁上的时钟,看著秒针一圈一圈地转,又看著分针一圈一圈地转,时间已经来到十点半,会还没开完。
实在是坐不住了,出门下到二楼,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看见会议室的门打开,里面有人走了出来。
最先出来的是马冬,那位在东海把高利贷做成金融公司还上了市的专业人士。
他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太好,在看到陆山民后又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点了点头,下了楼。
紧接著出来的几个陆山民叫不出名字,但知道也是海东青从东海请过来的人,几人面色各异,见到他之后也是礼貌的笑了笑,然后下了楼。
然后就是秦风兴高采烈的走了出来,陆山民笑著问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秦风走路一阵风,一边走一边说道“山民哥,我现在没空,青姐交代了一个重要任务给我”。说著就大踏步下了楼。
陆山民感到有些尷尬,也有些鬱闷,这傢伙脑袋被门夹了吗,竟然敢不理我。
风浪出来之后停下了脚步,关切的问道“山民,最近感觉好点没有”?
陆山民心里感到一阵暖意,“谢谢风叔关心,你介绍的施华蔻效果不错”。说著指了指自己的头髮,“你看,是不是很自然”。
风浪点了点头,“那就好,好好休息,別太操劳”。
陆山民笑道“不操劳,我一天除了睡觉啥事儿没有”。
风浪嗯了一声,“我说的就是睡觉的事儿,你身上有伤,晚上睡觉的时候悠著点,別太操劳”。
“嗯”?陆山民瞪大眼睛,“风叔,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风浪嘆了口气,缓缓道“虽然辈分不对,有违背人伦,但时代变了,我的老古董想法也不一定就对,年轻人高兴就好”。
说完,风浪拍了拍陆山民的肩膀,“好好养好身子,其它的事情別想太多”。
陆山民张了张嘴想辩解两句,风浪直接抬手打
断,“我还有事,先不聊了”。
风浪走后,陈洪武走了出来,两人有好几年不见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江州的时候。
陆山民热情地朝他挥了挥手,陈洪武性格本就內敛,只是淡淡地朝他点了点头,问道“黄九斤还好吧,他这次怎么没来东北”。
陆山民尷尬的笑了笑,一见面別人问他好,而是问別人好,虽然那人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鬱闷。但他也想得开,毕竟易祥凤和他都是黄九斤带来的人,也是人之常情。
“他挺好,去天京处理其它事情去了”。
陈洪武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径直下了楼。
陆陆续续有人出来,陈然出来的时候倒反常没像之前那样给他脸色,但昂首挺胸趾高气扬,一副欠扁的样子,那样子让陆山民想到一个词——狗仗人势。
李国章还好,笑著跟他打了声招呼,还寒暄了两句。让陆山民觉得这人不错,可以相处。
陆霜出来的时候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当看到陆山民的时候才笑了笑。
“山民哥,你起床了”?
“哦、、”陆山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答是吧,所有人一大早开了一个上午的会,自己却在睡觉,实在不太好。说不是吧,又说不出口。
陆霜说道“这些地下资產处理起来问题不少,幸好那个叫马冬的比较专业,不过仍然面临很多法律风险,特別是在资產的定性和定价上,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陆山民点了点头,“对,这是件大事难事,有什么需要和条件儘管提,我会最大限度给你资源”。
陆霜点了点头,“我已经向青姐匯报了,会儘快调一批法务和財务过来”。
“哦,那就好,好就好”。
陆霜抬手看了看手錶,没有走,继续站在原地。“山民哥,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陆山民挤出一抹笑容,“没有了,去忙吧”。
周同是最后一个出来,还没等他说话,陆山民就侧身让开了路。
“去忙吧”。
周同愣了一下,“山民哥,我还想向您匯报下昨晚的情况”。
“不用了,你们都是大忙人,时间宝贵得很,用在我身上太浪费了”。
“山民哥,您怎么了”?
“走走走”,陆山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別耽误了大事”。
周同走后,陆山民走进会议室。
海东青坐在位置上低头翻看资料,她的身前堆著一大摞资料,几乎遮住了她的头。
“咳咳”,陆山民咳嗽了两声,坐在海东青对面的位置上。
“在忙”?
海东青没有抬起头,“看不见?还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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