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珍宝宗全为新修士,更是主修杀伐一道的修士,可不是那种闭关多年,一心炼器的酸腐之人,不精通斗法。

要知道,这里可是无边之海。

若无一身真本事,宗内又有许多宝贝,那早就被邪修给翻了底朝天了。

同样,也是这样的实力压迫下,有两位化神修士的坐镇中。

此岛上的修士都很老实。

且与此同时。

在所有人都没有发觉中。

宁郃等人是直接越过了山脉,来到了珍宝宗之内。

同时李宗主也和珍宝宗主传音了。

两人虽然一为容法之主,一为新修士。

但珍宝宗主实则和李宗主还有一些渊源。

那就是珍宝宗主在入新修前,也是与枯道人一样的法修,更是师从于南海一位界主的门下。

这位南海界主,也是与李宗主老相识。

所以说来说去,珍宝宗主算是李宗主的师侄,要唤李宗主为师伯。

毕竟无边之海的界主,是以林道友、李宗主为首。

而也在李宗主传音到宗内。

同时宗内大殿中,一位相貌普通的道人,当听到是李宗主与法主等人来了,那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这愣,是直接神魂空白的惊了,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法主来他们宗门干什么?

不过,这倒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继而害怕什么,而是不胜荣幸,不知他小小的化神修士,怎么能得此殊荣?

但也在这位宗主愣住的时候。

李宗主也等了几息,发现还没什么欢迎仪式,继而面子有些挂不住的时候。

宁郃倒是远远望去,看到在此山下的五千丈,那里有一处地下通海的‘船坞。’

船坞之中,也有一艘雄伟异常的‘船’,想来就是那‘神舟。’

虽然它如今只是搭了一个架子,但其高有三千丈,宽有千余丈,长亦有万丈之远。

其骨架,还是用五洲之中的金石精华所制,非化神修者不能炼之。

且如今,正有一群弟子在船架前讨论阵法刻阵,地上还有一张灵图,其上是船成型后的样子。

讨论的阵法,也是先在灵图上绘写,然后再搭建一个小小舟模型,试着看看稳固不稳固。

这些事,不是一朝一夕。

起码他们这几年时间过去,只完成了三成,那就是寻找到了金石,找到了最为完美的船舟骨架。

可怎么让所有阵法完美结合,并且驱动这成型后有万丈的巨大神舟,那就是一个大难题了。

而也在宁郃看来此事简单,又在众弟子看来困难的时候。

忽然间,山中有术法波动闪过。

在下一刻。

宁郃就看到那位珍宝宗主带着千余名弟子从宗内一同出来,又作势要一同行礼。

看上去,只要喊出来,那基本是声传数千里,让整个岛上的修士都见了。

那这法主到来的消息,可是比什么神舟更要让人激动。

宁郃见了,倒是稍微抬手,示意激动的众修士莫要多礼。

随后,宁郃也未多言,就向着山下的隧道行去。

明显就是要去看神舟。

同样,珍宝宗主看到法主像是要指点他,再当看到李宗主轻轻点头,亦是高兴的连忙跟上。

他这一跟,旁边的一位化神长老,还有十八名元婴修士亦是连忙跟上。

就这样,宁郃在前面走,众人在后面一路跟。

尤其走着走着,珍宝宗主身为东道主,更是谦卑的上前,小心翼翼的为法主引路。

宁郃见到这一幕,却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么说来着。

如果说自己去其余界主那里做客,那就是朋友相聚,大家茶水板凳摆一下就好。

期间可能是谈天说地,可能是唠些家常。

反正怎么开心怎么来。

哪怕是去往山下学堂,也类似老师讲课,学生们都是安安静静的倾听,颇有一种向学的欣然气氛。

可是等到了南海珍宝宗这里。

这里三圈外,外三圈,身后身侧还跟着一众元婴修士,以及几位职位不低的金丹弟子。

尤其他们还是那种笑呵呵的神色,稍微半弯着身子,偶尔又小心的和云鹤他们交谈。

宁郃看到这个场景后恍然有思,觉得自己这一行人,像是前世‘城主下乡的视察工作’一样。

自己就是城主,云鹤他们则是城主身边的文吏。

化神长老和宗主等人,则是乡里的文吏等人。

并且在外出巡查时,他们不敢直接和自己这位城主交谈,所以就旁敲侧击的去和一众城里文吏打听。

不得不说,这么一想,这场面还真有点像。

如果再有几位修士胆大包天一点,凝练一些水滴来记录这些画面,那就更完美了。

而这些就是新修士。

当面对法主的时候,其实很难像法修一样做到相对静心。

说到底,一是宁郃的身份确实太过高远,二是他们心思多少有点不定。

甚至再远一下的地方,隧道外的出口。

当珍宝宗的弟子,当听说法主来至的时候,更是想要向着宁郃所在的方向行叩拜大礼,也即为敬拜苍天大地。

好在宁郃早有吩咐,也有之前的免礼之意。

这使得一些留守在外的珍宝宗长老等人,及时制止了这些弟子的大礼,并推崇般的解释了原由,说‘法主至善和蔼’。

这也使得众弟子更为敬重法主,纷纷向着宁郃所在的方向行捧手礼。

这一眼望去,不过短短几息的时间,珍宝宗上下三千位弟子,皆是在朝着一个方向行礼。

同时,在隧道内的宁郃这边。

前方引路的珍宝宗主,当用神识看到这些,也是暗中点头,觉得他的弟子都很懂事。

特别是,再当珍宝宗主看到云鹤仙者等人都轻微点头后,更是心中大喜,知道这般礼数,是得到了几位仙者的赞赏。

只是再当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法主,看到法主脸色如常般的平静时,却是心中一紧,更是七上八下。

想着,难道是自己做错了?

这些礼数,会不会显得太过刻意?

但他也不是故意、刻意,而是弟子们真心这般。

可是法主会不会误会什么?

误以为是自己做样子,高做作,搞一些表面模样?

珍宝宗主想到这里,一时思绪万千,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是想解释,却又不敢解释,更是不知道从何解释说起。

可也是这般。

云鹤等人倒是心里一思,相互之间探讨传音,讨论起了这位宗主。

其中西周是最为直接,向着宁郃与云鹤等人大白话的传音道:“不行不行,我就说这新法修的修法不行吧?

诸位瞧瞧,都已经是化神境界了,心思还这般不稳?

诸位想想,在咱们那个时候,化神已经和你我相当,而咱们那时候见得宁道友,也没有说这般心念杂千吧?

这像是修道?

我看像是午宗主朝里的半仙跳大戏。

甚至那跳大戏的半仙,也不一定被皇帝一个眼神吓着。”

“西周道友的话有点不太好听。”玄门主是半闭着眼睛,但传音中是肯定道:“可此事的确如此,新修士的心境,是大问题。

并且我也在想,等百年我等相聚时,是否要论一论这新修法,看看是否要废除。”

“废法不至于。”云鹤这时开口,“宁道友言,大道之万千象,我等不能以法修独尊。

虽法修之中亦有五行各属与修灵、修妖等百种之道统,但总归是一法之道。”

云鹤说到这里,也看向了宁郃。

宁郃则是看了眼仍然在七上八下的珍宝宗主后,才向着众人回道:“缘法各有妙处,也各有长短互补。

世间亦无一万全之法,而我也依旧在万道之中所行所悟。

再以我观得,无论是法修,亦是新修,金丹也只是刚入道统之边,化神是初探门径,洞虚才是悟道之始。

已炼气化神、炼神返虚之说,新修之中的佼佼者,倒可以在短短几十年内,悟得我等法修数百年所悟之境。

这对于天下修士而言,百年入化神,是为大善。

既然为大善之事,新修之法,不可废之。”

“那反扶之?”云鹤听出了一些意思。

宁郃听到云鹤询问,也未有隐瞒道:“几月前,我派座下弟子灰狼去往西州赐仙灵之石。

而西州边境,亦有六位化神新修试着用法力破洞虚之道。

此道之艰难,我算之,六人皆入执念心魔、无生,我便让灰狼结落小和尚的事情后,去相助那几位开新修道者,为其护法,保全生机。

此事,本想过几日与诸位言说,邀诸位一同去观。”

宁郃说到这里,也没有再言,而是继续向着前方的船坞行去。

“原来这般..”云鹤等人听到宁道友有意‘保此法’,也是什么都不多言了。

因为天地所庇护之下,此法是必定大兴于世。

或许用不了百年、千年,等世间皆为新修的时候,新修就不能用‘新’,而是常态一事。

法修之称,反而会成了遥远的‘上古’一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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