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白不解地看向百里河泽,冷声质问着他。百里河泽偏执地道:“她本就是本座的囊中之物,本座岂有放手的道理?你若是得知她怀上了君墨染的野种,还会这样愚蠢的放走她?”

云非白神情微滞,可眨眼的功夫,他便恢复了平静。

桃红的死,对他的影响极大。

她教会了他,如何去爱一个人。爱不一定是占有,也可以是放手成全。

这几日,云非白十分后悔。

他本不该当着东临百姓的面那么对待凤无忧,他只是因虚荣心作祟,急迫地想要让世人知晓,凤无忧是他的女人。

不料,他自以为无伤风月之举,毁尽了她的声誉,还差点毁了她。

“云非白,去死!”

新仇旧恨,交织纵横。

这使得情绪本就十分不稳定的百里河泽彻底发狂。

绯红的煞气从飞玉笛中流出,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云非白的眉心。

云非白眼中满是不屑。

百里河泽身负重伤,气血亏损,连内力都无法凝聚,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将不甚灵便的左手背至身后,单凭着孔武有力的右掌,直截了当地朝着百里河泽血迹斑驳的胸膛袭去。

百里河泽拼尽了全力,不顾胸口处喷涌而出的鲜血,将毕生内力统统注入到飞玉笛之中。

叮——

飞玉笛冲破云非白浑厚的内力阻隔,猛地扎向他的心口处。

刹时,两人同时倒地。

云非白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血色于悄无声息之间,染红了他浅紫色的衣襟。

百里河泽由于失血过多,直挺挺地向后仰躺而去,重摔在地。

他从血肉模糊的胸口处,掏出了一方被血色染红了的绣有木兰的锦帕。

这方锦帕,是凤无忧的随身之物,他一直珍藏至今。

百里河泽缓缓垂眸,隽秀的眉轻轻蹙起。

血色弄脏了他纤尘不染的衣服,还弄脏了凤无忧赠予他的帕子,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不多时,云秦死侍赶到。

他们见云非白似一尊雕塑般岿然不动地跪在地上,争先恐后地冲上前,小心翼翼架着云非白的胳膊,“殿下!属下来迟。”

“咳咳——”

好一会儿,云非白才缓过了劲儿。

他冷眼睥睨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百里河泽,沉声道:“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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