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克看着希尔脸上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哪一天？”
“就你与墨菲斯托交易那一天。”
希尔语气不高也不低，很是平静的说着，然后一边注视着陆克脸上的表情：“梵蒂冈传来消息，尽管自从十五世纪开始，教廷与天堂的联系就可以断了，但天堂的赐福还在，信仰之力还在。”
可那一天之后。
别说信仰了。
赐福都无了。
现如今为什么教廷的教皇已经足足三个月没有在大众面前露面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因为……
“教皇快死了。”
“……什么？”
“可靠消息。”
希尔如是说着。
作为专业的，充当着超凡世界与普通世界防火墙的神盾局，自然而然的是在梵蒂冈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情报来源的。
根据可靠消息，自从四个月前，教廷与天堂维度彻底断绝联系了之后，原本那年纪虽然已经有七十多，但看上去年轻的却只有四十岁且身材硬朗甚至暗地里还能日御三小男孩的教皇，在这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里面，不管是身体机能亦或者是模样都在急速的衰老。
而昨天传来的最新消息显示。
教皇，可能要g了。
这一切，追溯到底，都是因为，四个月前的某一天，教廷与天堂失去了一切联系。
而那一天，正好是陆克与墨菲斯托交易的那一天。
“天堂的圣光不再照耀。”
“也正因为此。”
希尔目光闪烁着：“此次前去德州的圣骑士还有修道士们，几乎难以为续。”
以前教廷那种面对恶魔，怒吼着“圣光照耀着我”，然后身体欻欻的发着乳白色的光芒冲上去跟恶魔展开肉搏的场景再也无法出现了。
这一次在德州与恶魔的战场上，不管是圣骑士，还是修道士，都吝啬的很，能用圣水绝不会用自己修道多年保留的圣光。
而圣光……
希尔回想着最新的情报，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着。
“德州各大教堂后面的蓄水池，都差不多已经被抽光了。”
“而且不抽光还不行。”
“因为不仅仅是天堂的圣光消失了，就连圣光，也无法再次产出了。”
这其实很正常。
毕竟，不管是圣光，亦或者是圣水，都是基于天堂还与地狱有着联系才会出现的。
但陆克夺了天堂维度留在地球的生死权柄，几乎就等于将天堂与地球之间的通道给抢走了。
这不。
圣光无了，自然而然，圣水也无了。
希尔说到这里，有些欲言又止。
“你能不……”
“我听出来了。”
“……”
被打断的希尔没有出声，看着陆克。
陆克则是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希尔。
他算是听明白了。
陆克挑眉，摸着下巴，表情有些怪异的看着希尔：“所以，你今天来我这里，是因为这个，你想让我归还当时我抢夺的天堂维度的权柄？”
希尔连忙摇头加摆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先拿出来，借……”
借个屁。
陆克当场打断，直接拒绝。
开嘛玩笑。
身为一名资深的轮回者，夙来只有借别人东西不还的份，哪里有把东西借给别人的。
而且，借出来的东西，还不是其他，而是权柄。
陆克有些想笑。
“希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听说过一句话吗？”
“唯有权柄不可假于人手。”
权柄是什么。
是法则。
是根本。
是一切。
希尔看着断然拒绝的陆克，还有陆克脸上的表情，张了张嘴，叹了一口气。
“我这不是过来和你商量的吗？”
“其他事情都行，这事，没得商量。”
如果他现在手上已经拿到了足够的地球的生死权柄，地球的生死大权皆在他手的话。
说实话。
以他跟希尔的现如今的关系，后者如果真的要借的话，他是会借的。
但现在？
不行。
他还指望着用掠夺天堂维度的生死权柄，从而撬动其余的生死权柄，最后将其给包圆的。
更别说，问他借权柄的其实还不是希尔，而是教廷。
希尔瞥了一眼陆克。
“真没商量？”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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