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答案

第821章 答案

燃烛大师慨叹一声，“事到如今，世子夫人追究前因后果，还有何用？”

“对旁人来说，或许无用。”方紫岚敛了神色，“但我需要让一人知道，我问心无愧。”

“世子夫人说的是诸葛钰大人？”燃烛大师心中了然，“既如此，世子夫人今日应邀他同来才是。”

“我只要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好。”方紫岚自嘲似地笑了笑，“要不要旁人知道，知道多少，都非我所能强求。”

“世子夫人此言，倒是与一故人极像。”燃烛大师仿佛有意岔开话题一般，方紫岚冷声道：“大师这是执意不肯告诉我了？”

燃烛大师摇头道：“阿弥陀佛，世子夫人稍安勿躁。那位故人，想来世子夫人会有兴趣。”

方紫岚挑了挑眉，“大师缘何如此笃定？”

燃烛大师幽幽道：“同为前朝旧人，若无他，也不会有后来这许多风雨。”

方紫岚心有所感，不待说什么，便听燃烛大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年镇北将军平南王奉命迎战百越，途径钟灵寺……”

“你说谁？”方紫岚下意识地打断了燃烛大师的话，满脸不敢置信之色。

“世子夫人，你若想要答案，便不能只看眼前。”燃烛大师双手合十，“万事皆有因果。今日之局，或许他早有预见。”

方紫岚沉默不语，燃烛大师便继续道：“彼时大楚将倾，在外四境皆乱，在内山匪不断，到处都是流民。镇北将军平南王前往边境的一路，都是这般景象，于是他特意取道钟灵山，入寺上了一炷香。”

“杀伐之人，竟也信神佛？”方紫岚冷哼一声，燃烛大师却并不着恼，“自是不信的，但他希望，天下人信。”

闻言方紫岚愣了愣，“什么意思？”

燃烛大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世子夫人既然愿为两国安宁，远嫁汨罗。又能在东南之案中，走到老衲面前，询问一个答案，想来多少有些手段。”

“大师究竟想说什么？”方紫岚皱了眉，燃烛大师不答反问，“老衲敢问世子夫人，何以平人心？”

他此言一出，方紫岚便明白了大半，良久才喃喃道：“原来，他那个时候，便知道自己走不下去了吗？”

燃烛大师似是没有听清，追问道：“世子夫人说什么？”

“没什么。”方紫岚抿了抿唇，一字一句道：“天下不能平，人心亦不定。”

燃烛大师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眼中是明显的惊诧之色，甚至整个人都不由地颤抖了起来，“你……到底是何人？”

一旁刘先生见状，赶忙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燃烛大师，“大师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