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拦着他,快啊。”楚听词见张扬已经脱掉了衬衫,就要脱背心的时候,急忙对孔缺说道。

“他这么对你,你还要帮他?”孔缺没动,看着楚听词说。

“你不去我去。”楚听词有些生气地说着,就去拉张扬。

孔缺怕癫狂之中的张扬对楚听词做出不堪的行为,赶紧抢先一步,走到张扬跟前,一拳砸向张扬,把张扬砸昏在地。

那些客人见没热闹可看,不无惋惜地又折回餐厅,临进去的时候,都没好气地瞪了孔缺一眼,埋怨他多管闲事。

楚听词从包里拿出手机,也不知道给谁拨打了一个电话,反正就是叫人来把张扬弄走,挂断电话后,看也不看孔缺地走到一辆车前,准备上车走人。

孔缺跟上去,说:“你就这么走了?我救了你,你不应该谢谢我吗?”

“到底药是谁放的,我现在还不确定,我需要好好查一下,就算是他下的药,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恶俗,得理不饶人,心里极度阴暗,再见,最好不见。”楚听词冷冷地说完,开车离去。

卧槽,我恶俗?我心里阴暗?老子要真恶俗,心里真阴暗,就不会在你喝那杯酒之前救你!等你喝了那杯酒,老子再搞定那混蛋,神不知鬼不觉地捡个现成的便宜,岂不是更好?

孔缺气的直骂娘,不过骂归骂,他还是得完成老头儿交代给他的任务。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孔缺一走进福地集团大厅,前台接待就笑容可掬地问。

“美女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楚总在吗?”孔缺笑着说。

前台接待听到孔缺要找她们楚总,先是一怔,很快就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们楚总去见客户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孔缺有些意外,问。

“这个,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请问,您真的来找我们楚总的吗?”前台接待再次打量着孔缺,问,无论从穿着打扮,还是到言行举止,眼前这个年轻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能跟楚总扯到一块去的人,虽然他长的很帅。

“嘿嘿,被你看出来啦,其实我是来应聘的,请问你们楚总有保镖了吗?”孔缺嘿嘿一笑,说。

“有的,先生。”

“那司机呢?”

“保镖兼司机,先生。”

“助理秘书?”

“这个,当然有,就算是没有,恐怕先生您也不合适吧。”前台接待很耐心地说。

“那你看我应聘什么职位比较好?”孔缺问。

“不好意思先生,如果你需要应聘,请去招聘市场,我们公司每天都有人在那儿负责招聘。”前台接待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问:“不知先生您是什么学历,专业是什么,有过工作经验吗?”

“没怎么上过学,至于专业和工作经验嘛,我想不太方便透露。”孔缺说,突然想到什么,说:“你们公司招保安吗?”

本来孔缺是想给楚辞当保镖兼职司机的,这样便于跟她接触,结果这两样都被人捷足先得了,倒是可以把他们挤走,但也需要时机不是?眼下也只能先应聘个保安当当了,至少,能天天见到楚听词,那就有的是机会。

“不好意思,先生,据我所知,我们公司目前并不招聘保安。”前台接待说。

不招保安?不招保安我怎么接近楚听词?可别的工作我也干不了啊,难不成要应聘清洁工?那不行,堂堂“厄尔尼诺”殿堂级雇佣兵跟清洁大妈抢饭碗,这要传出去,我还活不活了?

“美女,贵公司真不招保安吗?”孔缺再次问道。

“是的。”前台接待说。

“谁说不招,招,而且,就要他了。”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孔缺扭头望去,顿时一个我累个大操,还真是冤家路窄!

来人赫然是张扬。

孔缺并不知道张扬也在这里上班,而且,听口气,这小崽子貌似是这里的高管,看来以后的日子想不精彩都难了

“张经理您好。”前台接待看到张扬,躬身打着招呼,然后又对萧爻说:“你运气真是太好了,张经理是我们公司安保部门的经理,而且……”

前台接待话没说完,就被张扬一个眼神给阻止了,前台接待讪讪一笑,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你来应聘保安?”张扬笑眯眯地问。

如果说张扬最想杀死的人是谁,那一定是孔缺,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喝下那杯酒之后都做了什么不堪入目的糗事,但是他问过去接他的人,得知自己当时昏倒在地,衬衫被人脱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最大的耻辱,况且,他还知道,自己在楚听词面前的形象全毁了,大好时机也错过了,今后再想得到楚听词,恐怕只有用强了,偏偏他又不能这么做,归根结底,这都要怪孔缺!

张扬正愁找不到孔缺呢,想不到他竟然送上门来了,而且是来当保安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呢。是以,他要把孔缺留下,留着慢慢的虐,直到虐死他为止。

不过张扬也觉得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孔缺这般羞辱他,还敢留下来当保安,怎么可能?除非他是个受·虐狂,或者脑子进水了。

孔缺不是受·虐狂,脑子也没进水,但他还是说道:“没错,我是来应聘保安的。”

跟老子以往的对手比起来,你小子连一只蚂蚁都不如,老子我会怕你?

听到孔缺这么说,张扬内心是激动的,是狂喜的,他生怕孔缺下一秒改变主意,于是挑衅地说:“很好,有种吗?”

“当然。”孔缺淡淡地回答。

“我们公司不要没种的人当保安,既然你有种,现在就可以上班。”张扬的嘴角闪过一丝挑衅,说道。

“没问题。”孔缺面无惧色,盯着张扬说。

见孔缺从始至终都不卑不亢,一丝阴鸷和玩味从张扬的眼中闪过,他掏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马队,我在一楼大厅,你过来一下。”

五分钟不到,一个圆头圆脸的中年人匆匆跑过来,对张扬点头哈腰,笑着说:“扬少,您找我?”

“给你安排个新人,好好照顾他,别让我失望。”张扬意味深长地说。

孔缺明显听出照顾二字语气加重,而且他还发现张扬冲马队递了个眼色,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从现在开始,就要来了。

马队先是打量了孔缺一眼,然后心领神会地对张扬说:“扬少,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张扬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孔缺阴阳怪气地说:“要是个男人,就好好干,可别干个一天两天就卷铺盖走人,让人瞧不起。”

“放心,就算你走了,我都不会走。”孔缺微微一笑,说。

早就撕破脸了,没必要再跟张扬客气,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很好,很好……”张扬一连说了两声很好,然后问马队:“在我们部门,对领导不敬,该受到什么惩罚?”

“去外面的福地广场,做俯卧撑,五百个。”马队想都不想地说。“而且是一次性,中间不能停歇。”

孔缺心中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草泥马,想到了这小崽子会使阴招,想不到他在这里等着。

“张经理这意思,是说我对你不敬吗?”孔缺忍住要踹张扬的冲动,笑着问。

“哟,你小子很狂啊,刚断奶吧?会不会做人?知道扬少是什么人吗?”马队斜着眼上下打量着孔缺,说。

“敢问张经理,不知在我们部门,骂脏话,人身攻击会不会受到惩罚?”孔缺不理马队,笑着问张扬。

“当然,我们部门一向奖罚分明,不管谁犯错,都得受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张扬说。

“很好。”孔缺说着,身形一闪,啪地一声,上去给马队右脸一个大嘴巴子。

“这是对你嘴上无德的惩罚。”孔缺淡淡地说。

“我罚尼玛逼,你敢打老子——”

啪!

马队话没说完,左脸又挨了一个大嘴巴子。

“还是惩罚。”孔缺淡淡地说。

这一下,不光马队被打懵逼了,张扬也愣住了,就连那前台接待,也变得目瞪口呆,一脸不信地看着孔缺,同时心中犹如小鹿乱撞,这年轻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火气这么大,他是火星来的吗?不过,好帅,我喜欢。

“我承认,刚才是对领导不敬,五百个俯卧撑嘛不就是,我做。”孔缺淡淡地说。

“错,是一千五百个,因为,马队也是你的领导,你打了他,就是对他不敬。”张扬冷冷地说。

啪!

马队的脸上又挨了一耳光。

“凑个整,两千个吧。”孔缺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马队两只手捂着两边的腮帮子,一脸疑惑,小心翼翼地问张扬:“扬少,这小子把我搞糊涂了,您跟他到底是朋友还是仇人?”

张扬狠狠地瞪了马队一眼,呵斥道:“废物,如果是朋友,我会让他做俯卧撑吗?走,看戏去,对了,把你这队人都叫来。”

马队一听,顿时就怒了:“草!要是做不够两千个俯卧撑,看老子怎么收拾他。”说完掏出对讲机,召集人员去福地广场。

其实孔缺也不是非得做这两千个俯卧撑不可,他大可以一走了之,顺便在走之前再踹张扬两脚,不过他没有这么做,两千个俯卧撑对他来说,分分钟搞定,就当锻炼身体了,有什么呀。

反正那两巴掌打的很过瘾,丫再敢满嘴喷粪,还打他!

时值仲夏,上午十点来钟,烈日骄阳虽然没有高高挂起,但依旧有着毒辣的威力,刺的人睁不开眼。甫一出福地集团大厅的门,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让人浑身一阵炸疼,接着汗水从汗毛孔里往外冒。整个福地广场上,没有一丝风气儿,只有毒辣的阳光照射下来,打散了世间万物的精神头。

孔缺能在非洲最热最毒的太阳下,在沙漠里动也不动地趴三个小时,所以,这样的天气和环境,对他来说,虽不如春风拂面来的舒服,但也不痛不痒,没有一丝伤害。

孔缺站在广场中央,淡然自若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除了张扬和马队外,还有七八个保安,看着孔缺这个新来的倒霉蛋,有幸灾乐祸的,有深表同情的,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两千个俯卧撑,一个不能少,一会你们全都给我数着,数仔细点,还有,中间不能停超五秒钟,要是超过了,重新再来。”马队大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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