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发怒的摔响拐杖,“那你敲文王鼓做什么?多大的人了,办事情还是毛毛躁躁,我看你这一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是怎么修的?”
我规规矩矩的跪在她面前,不卑不亢的回道:“对于这件事情,我知错,认错,并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只是老祖宗,我有两点不明,需要您点化!”
她见我放软态度才放松的向身后的椅子靠了靠,抬眉冷面道:“说。”
我挺直背脊毫不惧怕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质问道:“第一,众所周知碑王大部分都是自己的老祖宗,我想知道您是谁,父系还是母系?
第二,您和掌堂教主当日为何没有来,我并不觉得家里的四梁八柱还缺东西,经历了这么多我觉得需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是你父系的六亲眷属,即便你父亲本人看到我都要跪下叫上一声老祖宗。
第二个问题,在这条路上你有三大关,第一亲情关,第二财关,前两关你都扛过来了,但还差一关,那关什么时候能过,你什么时候得果。
写堂单并不是事情的结尾,恰巧它只是一个开始,日后关关难过,关关得过。
所以你现在大可不必着急,懂了吗?”
碑王在一个堂子说话非常有重量,除了大教主以外她说了最算,而且下面的事情都需要她来查来摆平,能力非常强。
“老祖宗,最后一关是什么?”
她听后笑了笑,难得能在她的脸上看到慈爱的表情,她俯身上前拍了拍我的头,“过了才知道。”
“情关,对吧?”
她依旧含笑沉默不语,我苦笑着继续说道:“为什么干这一行就不能有幸福美满的婚姻?
我们相亲相爱是错吗?为什么非要闹得妻离子散悲欢离合才能证明自己悟了?
缨禾不懂,还请老祖宗开示。”
“谁说干这行不能婚姻圆满?你现在的奶奶和爷爷不是恩爱到了白头?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有你自己需要的背负的任务,而在这个‘情’字上你永远都过不去,你从不在自己的身上去找问题的根结吗?
回去好好想想吧!
也许有天你想通了,才能算真正的开悟。”
她说完,便消失在黑暗里。
这算是她第一次正面出现在我的梦里,给我上了人生中很重要的一课。
我醒来想了很久才明白她所说的话,为什么亲情关我过了,我没有在纠结过我的父母是谁,就像她说她是我父亲系的老祖宗,我连问一句我父亲是谁都不曾问过。
我心里不在记恨玫玫姨,甚至能给边尧去捐骨髓.
我们这一生无非就是在了缘、结缘、还债、欠债、相识、别离。
既然父母缘分浅便不要去纠结,对于他们我尚且能做到释怀,那么对于郁秋庭我想我也能。
我重整旗鼓从床上爬起来,自己坐在化妆台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换上华丽的服侍,看着镜中的自己说了句:好久不见啊!
云缨禾。
十六岁时期的我,眼神里大部分时间是怯懦,而现在除了毫无波澜的清明剩下的只是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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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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