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和他碰面,巴蒂先一步驱车离开,出了克里斯蒂医院后,巴蒂又给乔琳打去电话,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只有5分钟了,希望她不要等着急。
“没关系,巴蒂就算你不过来都行!”乔琳透着快乐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今天老师有事,我们提早下课了,刚好泥鳅在附近,我就让他过来接我。”行吧,看来那边不用去了。
那现在去哪儿呢?
巴蒂调转车头,趁着一个红灯的机会他再次打了通电话:“嗨凯文,我没事了,刚才在路上我碰到个大新闻,现在我正往你那儿走,等我们见面,我当面跟你说。”
……
德布劳内搬了把椅子正冲着房门口坐下,那只名叫果酱的黑猫跟着他一路走过来,然后跳到他膝盖上,转了几圈后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卧下。
简直跟巴蒂一模一样。
比利时中场笑了笑,伸手缓缓梳理猫咪的毛发,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关于曼城,关于比利时,关于足球,关于……巴蒂。
和他身上这个小毛团一样,巴蒂就是巴蒂,他不会改。
逼的紧了,还可能有应激反应。
德布劳内碰了下猫咪脖子上的铃铛,先前他想,要是他能变成巴蒂家那只同名的狗狗就好了,现在他想,要是巴蒂能变成他家的猫的就好了,他会把他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所有的情绪,开心,痛苦,悲伤都只展示给自己。
这太黑暗了。
他知道。
所以他把这些想法隐藏的很好。
假如巴蒂——
[叮——]
门铃响了起来,正好打断心里藏着团毛线且越来越下沉的比利时中场的思绪,他抱起猫,打开了房门。
仿佛昨日重现那样。
巴蒂穿了身浅色休闲服出现在门外,他头上顶着墨镜,笑容灿烂,手里抱了束鲜,有一瞬间,德布劳内眼前出现了对方第一次敲响他家房门的场景。
那天他患上了流感,巴蒂训练完来看他,手里拿着从邻居家怪老头那里拽来的鲜,还是一样美好的笑,而他前不久才刚鼓起勇气吻了他。
“街口新开了家店,我从门口经过,一眼就看中这个。”巴蒂有点得意的冲他扬了扬下巴,把递过去,“纯白的玫瑰,跟你很配不是吗。”
德布劳内心情复杂。
他一手抱猫,一手接过:“白玫瑰,你真的觉得它适合我吗。”
“为什么不。”巴蒂很自然进了屋,他把自己丢进沙发,调整位置,然后像往常一样翘起两条腿放在茶几上,“你头发很浅皮肤很白,远远看上去就像白玫瑰——除了你刚运动完的时候,那会儿你会变成红色的,奥,他家也有红玫瑰和粉玫瑰,下次我来,再买给你。”
德布劳内愣了下。
看来他不知道这些玫瑰的语,只是觉得好看,随意买来的。
也对,德布劳内想,巴蒂不是会关注那些的人。
“怎么呆住了,凯文?”
客厅里传来巴蒂的呼唤声。
“没什么。”比利时中场关上了门,走进客厅,有些东西他放在心里就好,没必要让对方知道,“你不是说碰见个大新闻吗,是什么,跟我讲讲。”
……
巴蒂一直在德布劳内家待到了晚上。
他们聊了很多,主要是关于林加德和他那些麻烦,很奇妙的是,他原本很暴躁,但在说多了林加德的遭遇后,他突然就好起来了。
心情舒畅许多,网上那些把他和姆巴佩比来比去的言论看着没那么头疼了,奥塔门迪和斯通斯在比赛里的冒失犯规想起来也能接受了。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大概是你意识到,跟林加德比起来,你那些糟心事根本算不了什么。”德布劳内总结道。
“或许。”巴蒂躺在他腿上,有点无聊的拿着手机刷新闻,“真不敢想象,要是我遇上他那样的事,我可能早就崩溃了。”
德布劳内低头看他,视线从额头来到睫毛,经过鼻尖,嘴唇,最后落在领口上,心里有个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伸手覆盖上去。
“我现在觉得你说的很对,凯文。”巴蒂翻身,让对方的手掌能更好掌控自己的喉咙,这算是种进步,从前他可不会让自己轻易出于劣势,“可能我是太紧张,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我应该放一放。”
“嗯哼。”德布劳内的注意已经全然不在对话上了,他随口应和着,“真高兴你能认识到这个。”
“我只是庆幸自己还算轻松的活着,总不能——啊,你这小混蛋。”正说着,猫咪跳到了巴蒂的肚子上,他从德布劳内身上起来,把猫抱进怀里,猫咪一直在喵喵叫,大概是饿了。
“走吧,我给你开个罐头去。”巴蒂将下巴放在猫头上,一人一猫同时看向比利时中场,“说到这个,凯文,你想吃点什么,我只会做沙拉和煎蛋,要不,我们点个披萨?”
德布劳内眼神越来越深。
“我想——”
他伸手从猫咪脖子上把铃铛摘下来,调整绑带松紧,凑过去,把那铃铛戴在了巴蒂脖子上。
“凯文!?”巴蒂很吃惊,他下意识松了手,猫咪从沙发上跳下去,刚好给了德布劳内操作的空间。
他将巴蒂推到沙发靠垫上,然后埋头在他颈间,不时逗弄一下铃铛。“比起披萨,我现在有更想吃的东西。”
巴蒂反应了一会儿,转为迎合。
“——我把你教的不错,是不是凯文。”他亲了下德布劳内的耳朵,然后拍拍他后背,“到房间去,我记得你还有个会动的尾巴玩具,真巧,今天又能用上了。”
随后他们离开了客厅。
至于披萨和晚餐,谁还在乎那个。
(本章完)
作者说:猫:所以我的罐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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