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着歌脚步踢踏地下楼了。
怪谈生物睡什么觉嘛。
————
阴暗的巷子,角落里堆着垃圾,污水横流,酸臭的味道直冲鼻腔。严清蹲在街角一堆废纸壳的后面,剧烈地喘息着,冷汗从头上连串地往下掉。
前面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光着上身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个酒瓶子,每走两步都要灌上一口酒,另一只手里搓着两个核桃大小的骰子,骰子表面光滑油亮,已经被盘得包了浆。
“跑哪去了,快出来啊,嗝!”他踩着人字拖歪歪扭扭地往前走,打着酒嗝自言自语:“我们还没赌完呢,你、嗝!你跑不掉的!”
严清躲在暗处,一动不敢动。
这个男人叫程二,是个怪谈生物,爱好赌博,只要赌赢了他,就能跟他要一样东西。
以前她有好气运的加成,偶尔需要什么特殊的东西,就会来找他赌一把,虽然不是每次都赢,但也十赌九赢。
但是如果赌不赢,就会如同鬼打墙一样一直穿梭在这片脏乱臭的街区,每次被程二抓到都要跟他继续赌,直到输掉身上所有的东西。
在那个地铁的怪谈里,她碰到了宴倾,之前关于替身那些话当然是她随口乱说的,但这些怪谈生物好像都很容易较真,宴倾竟然愿意帮助她离开,只要她归还掠夺夏瑜的气运。
如果换做一个普通平民,一定会兴奋地立刻答应,但严清是个穿行者,虽然进入的怪谈不多,梦灵的名号她却听过。
于是她叫了宴倾的名字,提出用好运交换宴倾的一丝力量。
没想到宴倾竟然同意了。
靠着这一丝力量,她强行挣脱了怪谈。
没想到一出来就被各种游离在现实世界的怪谈生物盯上,她走投无路去找夏瑜,却遭到了拒绝。
后来她又被怪谈捕获,还好三部的人将她救了出来。
就在回家的路上,严清就被各种怪谈生物围追堵截,获得的力量也被它们一点一点蚕食,后来她不得不暂时躲进程二的怪谈里,想从程二这里赢一件能在怪谈生物面前隐身的斗篷,谁知道却连输三把,把宴倾给她的最后一点力量也输光了。
严清不信邪,就算没有夏瑜的好气运,凭她自己怎么可能一点也赢不了?!
在又输了四把以后,她终于死心了,掉头就跑。
可程二紧追不舍。
严清眼看得程二步步靠近,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脚下响起吱吱的声音,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覆在她的脚面上。
严清惊悚地低下头,看见一只肥硕的老鼠站在她的脚上,正在她的脚踝处嗅闻。
——刚才她把鞋也输给了程二。
严清猛地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堵住了即将出口的尖叫声。
前面,程二醉酒之下看不清楚,没留意到这边纸壳下面还藏着人,已经往旁边转弯了。
严清无声地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老鼠似乎是闻到了动心的味道,一口咬在严清的脚上。
尖牙刺破皮肤,严清发出一声尖叫!
“啊哈,原来你在这里!”程二嘿嘿一笑,大步走上前,一脚踢开遮挡的纸壳,单手就把严清给拎了出来。
“不、不,你放开我!”严清疯狂踢打。
“来来来,我们的赌局还没结束呢!”程二兴高采烈地拎着她,边走边说:“你这个女娃娃不错,这次不如就把你赌给我吧,输了你就留下来给我做赌局怎么样?”
严清疯狂踢打:“不、我不赌!你休想!!”
“嗳,你怎么不懂好赖呢?换了别人早叫我拆开心肝肺当赌注拿走了,我是看你又聪明又会骗人,才想留你一命!”程二像拎一只小鸡仔一样把她拎到街角,放在一个小马扎上:“来,开局吧!你这次赌什么?”
一张低矮的桌子,两张相对的小马扎,这就是一个赌桌,在程二的怪谈里,这几条看不见尽头的巷子里数不清有多少个这样简陋的赌桌。
只要坐下来,就必须参与赌局,至少一局才能离开。
严清泪眼汪汪地看着木桌,机械地重复:“我不、我不赌!”
她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再继续下去就只能依程二所说赌上自己。
可她才不想永远留在这个脏臭的地方,给程二做局骗其他人。
她还这么年轻、漂亮,她的画刚刚得了大奖,她还得到了方总的青睐,她本来应该有大好的人生!
“来吧,你赌什么?”程二兴奋地搓着手,已经准备在她对面坐下了。
“差不多得了,你看她身上还有东西能输给你吗?”一个懒散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严清霍然抬头。
只见在巷子高耸的围墙上坐着一个女人,长发如一匹上好的锦缎一样垂散下来,黑色的高跟随意晃动着。
“宴倾,”她如蒙大赫,急声道:“我要许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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