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还是不打算放弃。

陈安也领着猎狗跟了下去,见三人在灌木丛间顺着水獭奔跑和滑行的痕迹往下找,也没有打扰。

这一走,就又重新回到了山沟底部,那是山沟弯拐处,有个面积不过方圆三丈的水潭,河道里,山石杂乱。

已然不见了水獭的踪影。

三人在山石间跳来跳去,忽然冲着陈安叫了起来:“陈安,你下来看看,这是啥子情况!”

陈安还以为他们说的是找不到水獭的事儿,笑道:“那水獭十有八九躲进水潭里边去了,这东西能在水里边憋住四五分钟,在水里一分钟能游出五六十米,也就是这水潭小,沟里的水流量也不大,不然早就跑了……”

骆祥文出声打断:“我们说的不是那个,是这石头上的鱼!”

陈安微微愣了下,加快步子,连走带滑地下到山沟里,踩着河石到了三人旁边,看见一块河石的积雪上面,并排放着八条木叶鱼,像是有人专门摆放的一样,很是整齐。

但陈安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也听李豆花说过,当即说道:“这是獭祭!”

“啥子?”

三人都有些发懵。

陈安解释道:“如果水獭捕到的鱼太多吃不完,它们会把鱼整整齐齐摆放在岸边或者河里的石头上,古人认为是水獭在祭奠鱼,称为獭祭。

水獭这东西,在古时候还挺神秘。

听说过水猴子撒?相信你们小时候都听老人说过,别到处游泳,小心水猴子把你拉下水。

相传水猴子在水里有种神秘的力量,在水下力大无穷,能在水底快速穿梭,如果遇到游泳或者落水的人,逮着机会便会将人拖入水底淹死。

还有个说法,水猴子都是当年被淹死的人变的,它要找一个人将其淹死,当自己的替死鬼,这样它才有机会转世投胎。

其实所说的水猴子,很可能就是水獭。

就我观察,这些鱼肯定不是刚刚你们追的那只水獭放嘞,这水潭里也有不少木叶鱼,应该还有另外一只水獭。”

陈安说着,四下瞟了一眼,见水潭边上一棵老树根脚,被爬的光滑,他指着老树根脚说道:“那另外一只水獭的洞穴,就在那树桩里,或者是旁边的土层里。”

“我过去看看……”

骆祥文三两下跳过河石,从岸边绕到老树根脚,四下翻找,很快在一蓬被积雪盖住的杂草下边,看到了一个小洞口:“我记得你说过,水獭的洞穴一般有两个洞,一个水底,一个在岸边,有的在杂草下边,有的在树蓬里边,这个应该是咯。”

水獭虽然不少时间生活在水里,但终究还是需要露出水面换气的,洞穴的两个洞口,水底的方便进出,在外面的,则是给洞穴换气或是紧急逃跑时用的。

“把你熏狐狸的‘烟雾弹’给我点撒,我把里边这只熏出来。”骆祥文叫道。

陈安也跟着过去看了下,确定无疑,将“烟雾弹”弄了一点给骆祥文。

他掏出火石打火机将东西点燃后,从洞里塞了进去,然后抓了一把雪,将洞口堵住。

没过多长时间,只见水面有涟漪晃动,透过清澈的水面,能看到一只水獭背着四只小水獭潜入水底深处。

“还是只带崽的!”骆祥文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

陈安扫了三人一眼,叮嘱道:“带崽的母兽不打哈,幼崽也不打,这是规矩,不能弄绝种了。”

水獭一年四季都能繁殖,但产仔一般都集中在冬季。

那些背在母水獭背上的幼崽,估计都还不会游泳。

“那我能不能抓回去养?”

江习回头看着陈安问道:“我有一次到河边县城去耍,看到有个老人,用驯养的水獭抓鱼,还能命令水獭帮忙将鱼赶进渔网里边,听话得很。”

这事儿并不稀奇,陈安也看到过,老辈人,尤其是沿着江河居住方便捕鱼的地方,前些年确实有不少人这么做,听李豆花说,湖北恩施那边也有人那么搞,但这些年,已经几乎见不到了。

“这些幼崽估计都没有断奶,除非是把那只母的也一起抓回去,不然你怕是养不活!”

陈安劝说道:“你要想抓回去养,我不拦你,但我觉得,还是算了,你也就不是有那么多时间跑去捞鱼捞虾的人。”

江习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哈!”

就在这时,陈安看到靠近水潭上方,一只水獭露出头来,那地方够不到,他将坤枪取下,端起来瞄准,准备早点结束这闹剧,想早点回到山脊,继续寻找别的猎物。

他可没忘记,黑娃子沟里,宏山和甄应全还在忙碌着,需要照应,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

看到陈安抬枪,骆祥文立马又跑了回来,被他惊动,那只水獭再次潜入水底,他冲着陈安说道:“把枪给我,让我来!”

陈安苦笑着摇摇头,但还是将手中的坤枪交给他。

又等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水獭在另一处冒头。

这一次,骆祥文瞄得挺准,一枪将那水獭爆头,用一根木棍扒拉出来。

“走了,该回山脊上边去了!”

陈安提着水獭,顺着山沟往下,去拿自己放在山沟的獾子和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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