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局子里激烈的讨论声骤然停了。
一位警察愣愣的将出口的话语下意识的换成了,“有人要见彰光海?”
“你没听错。”另一位警察点点头,奇了!彰光海犯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还有人敢来探监,也不怕引火烧身!
他正想说这人不给见,彰光海可是局长亲自吩咐的重点看护对象,要是出问题了谁负责啊?下一句话又突然将即将出口的话刹在了口中。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闻言几位警察猛一抬头,直唰唰的朝后面望去,一位扎着马尾的少女正从门外走来,身上的衣服虽然不同,但都是一个套系的,更别提脖子上围着的一模一样的围巾!
几人吓得立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是不是,昨天那个小姑娘?”也不知是惊还是喜。
顾子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将脖子上的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清亮的眼眸。
“小姑娘,还真的是你啊!”几人惊喜的叫道,自来熟的涌了过来,“昨天儿要不是你提醒,早让那帮人得了便宜。”
顾子安笑而不语,任这几人在一旁激动不已。
“搞了半天是你要探监啊,早说啊,去吧去吧。”前面刚刚还想说不给探监的人,立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早把局子吩咐的话给抛在脑后了,当然,也不能算彻底抛在脑后,毕竟昨天那么多人,都是见到这小姑娘帮忙的,而且她跟万市长的关系好像还挺不错。
于是这么一想,就自动把她化到了自家人的位置,压根不觉得人家去看看彰光海会有什么事,还热情的给她带路。
“就在前面一间了,局长特意吩咐我们让他一个人单住的,这人挺倔的,是块硬骨头,昨儿怎么拷打都不肯松口,你说这人也真是的,证据都确凿了,还反抗个什么劲儿,早点儿招出来,也少受点皮肉之苦。”让他把彰光海从监狱里带出来,他也不放心,索性直接带她进去看得了。
顾子安一路听着带路的警察在耳边叨唠,心中回了一句,他当然不敢认,不认他尚且还能指望着有人来把他捞出来。
若是一旦招供,到时候便会遭到整个帮会的仇视,被冠上一个出卖帮会的名头,他就算想回去都回去不成了,好不容易坐上的位子毁于一旦,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要我在这儿等你?”毕竟是一个小姑娘,虽然隔着窗口,但留她一人在这儿总觉得有点不放心。
顾子安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暗叹一句:你是应该不放心,可惜,对象弄反了。
她摇了摇头,让人先走后,从窗口上看了眼一直闭着眼假寐的人,知道他早就听见了外面有人来了,却懒得理睬,来个眼不见为净。
顾子安也不在意他的态度,闲散的倚在门上,不大不小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了进去,“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们这次的行动是怎么暴露的么?”
本无动于衷的人,猛然睁开眼,阴森的目光直逼窗口外的人,一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眸,彰光海陡然从垫子上跳下来,“是你!”
若不是这个人,他们怎么可能会被逮进来,顶多就是被搜一圈,然后无罪释放,结果就因为她插了几话,害的他们不仅全蹲进了局子里,还被人给剥了个精光!
他奶奶的!老子长这么大都到过这份待遇,等着!等他出去,他第一个弄死的就是这丫头!
“是我”顾子安迎着那双喷火的眼神,淡淡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走漏了你们这次的消息?”
闻言彰光海一怔,狐疑的瞅了眼这丫头,听她的意思是,他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也知道他们带这么多枪支是去做什么?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他心下一惊,谨慎的问道:“你是什么人?”若不是帮里有人出卖了他?
顾子安勾了勾唇角,白皙的指尖在彰光海惴惴不安的视线中,一点一点拉下了围巾,一张白净稚嫩的脸庞呈现出来,红唇轻动无声吐出:青岩帮。
彰光海猛地睁大了眼,“你,你是那天那个小妞!”
顾子安挑了挑唇,知道他指的是哪天,也不反驳,嘴角弯出一个神秘的弧度,“或许,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一句话,彰光海目光瞬间冻结,然后骤然爆裂,一把扑到门边,一手死死的攥着窗口,拼命扒开,一手握拳狠狠的砸在门上,不可置信的声音嘶吼着,“是你!是你!居然是你!你居然敢阴老子!”
一声声的嘶吼在耳边回荡,顾子安蹙了蹙眉,瞥了眼窗口上被抓出血的手,眸底划过一道不明的光芒,衣袖微动,一枚细小的银针从手腕处直射而入!
彰光海手臂一阵刺痛,再待细细感觉时,又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只有手指被抓破的地方,和手背捶打的地方,传来阵阵钝痛,只停顿了一秒,看见外面淡定的面容,心中的怒火又蹭地蹿上来,阴沉沉的警告,“老子告诉你,你最好祈祷我出不去,不要等我回了帮里,立马叫人来踹翻了你们的老巢!”
顾子安牵了牵唇,不着痕迹的望着银针进入的地方,慢悠悠的吐出一句气死人的话来,“多谢你的提醒。”
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可惜,你活不到那个时候了,不出三天,体内的针会随着血液的流动一点一点的倒退回心脏,情绪越是激动,血液流动的越快,针倒退的也就越快,也许,她瞥了眼逐渐扭曲的面孔,连三天都用不上了。
彰光海还没刚刚反应过来她的话,眼前早不见了少女的身影,监狱里徒留一声声竭力的嘶吼。
潘蛋自从在第一时间得知了彰光海的事,就开始通过鹰嘴帮的各种关系,企图能把彰光海从局子里捞出来,哪知,以前互惠互利的人,一听到是要捞这人,连连摇头,直说汉宁市那边不归他们管,他们就算有心也无力。
更有甚者直接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是无人接听了,一来二去,潘蛋也察觉不对劲了,逼问之下才知道此事已经惊动了上面,强调要着重处理这次的枪支贩卖案件!
这话一出,那些人哪还敢去做这个手脚,这不是找死么!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别人不知道他们跟鹰嘴帮的关系不成!
就在潘蛋明白此路不通,和成哥商议无门后,打算私下着手去把彰光海偷换出来时,一条从汉宁市那边传来的消息打得他措手不及:彰光海死了,死在了监狱中,法医给出的结果是突发性心肌梗塞!
人死了,自然不会再严加看管了,当潘蛋看到尸体的那一幕才终于相信,一手将他提拔上来的人是真的没了!
这满肚子的怒火没地儿发泄,想给他报仇却又不知道找谁报仇去!他总不能去把警局给端了吧!他就算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也不能置鹰嘴帮于死地!
偏偏就在他憋闷到极点时,又一条爆炸性消息让他心中的愤怒沸腾到顶端!
火车站的事儿居然是青岩帮在背后下黑手!
这一下他哪还能坐得住,一把掀翻了饭桌,饭菜汤汁溅落了一地,他却瞅都不瞅一眼,立刻联系了平日里关系比较好的弟兄!
有了这些人的支持,潘蛋在短短的时间内,迅速集结人手,打算先斩后奏,直冲汉宁市,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年十五,合家团圆的日子里,六辆大货车晚上八点整从通阳市出发,浩浩荡荡的朝汉宁市开来。
早在他们出发前,苍狼人员就接到了同伴传来的消息,几名人员迅速出动,奔赴目的地,悄然在泥巴路段上事先埋伏好,耐心的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表上的指针渐渐逼近十点,他们眼睛不曾挪开分毫,耳边却仿佛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每家每户的欢声笑语,今天,是元宵节!
突然,一束灯光从黑暗中探出头来,打在泥巴路段上,货车的碾压声、轮子的滚动声在这个夜晚无比清晰的传入几名苍狼人员耳中,他们甚至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随着货车一辆辆驶入,愈发鼓动着耳膜。
当货车开到某一个路段时,他们的眼睛闪过兴奋的光芒!
炸响声轰然响起,一声接着一声,不给车上的人任何反应的时间,灼热的气浪猛烈地将货车整个儿掀起,泥地上俨然成了一片火海,车毁人亡!
与此同时,远方的夜空上,一束束烟在半空中陡然炸响,五彩斑斓,镶嵌在夜幕之上,此起彼伏的烟争相斗艳,响声震天,照亮了半边天,空中俨然成为了的海洋,绚丽多姿。
对于通阳市至汉宁市路段发生的爆炸事件,警方很快作出了回应:因元宵夜里骤然烟火通明,司机夜间开车一时不备,被强光扰乱了视线,导致六起连环车祸不幸发生,车祸现场破坏严重,死亡人数目前还在确定中,警方正在努力调查车辆来源……
当龚成接到潘蛋带人前往汉宁市消息的时候,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早间新闻,前来汇报的人下意识瞟了一眼,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一句,“这,这好像就是,是昨天夜里从帮会开出去的六辆货车!”
车辆被炸毁的不成样子,但那唯一残留下来的车牌号,他记得清清楚楚!
龚成只觉眼前一,耳中嗡嗡作响,身子剧烈摇晃,一把推开上前搀扶的手下,木然的盯着电视里滚动的画面,他猛地挺起背脊,一通通电话打了出去,这事,他要亲自确认!
昨日还扬言支持潘蛋的几位高层,一见是龚成打来的电话,立马知道事情瞒不住了,近千名弟兄的死亡,怎么可能还瞒的下去,一五一十的全招了出来。
“好!好!好!”龚成一连串的说了三个好,胸口剧烈起伏,“一个个都能耐了是不是!这种事情都不需要经过我这儿批准了是不是!以后干脆你们来当这个老大得了!这么多人,就被你们这么白白送出去了!”
一通怒吼后‘砰’地挂断电话!
还没过一秒钟,电话又叮铃铃跟催命似的响起来。
一通通打进来的电话,无一例外是那些没有参与昨儿事,却得知今儿事的一众高层人员打来的,言语激动愤怒,显然是被连续发生的事儿给激出了血性,一个个都在高位待了这么久,哪容得了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脸,打的还是全体上上下下的脸!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于是乎,全体内外一致同意,意思无外乎都是,大家不能再这么忍气吞声下去了!
龚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迫于多方压力不得不宣布,决定在明早召开全体会议,会议内容自然是围绕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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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多磨,直到繁看尽,锐少为她满山遍野种上向日葵时,男人英俊如斯,薄唇微勾,这才开口,“傻瓜,还没看懂?我所有锋锐,早因你刹那的顾盼而磨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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