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善被调入政协后,心情一直很低调,几年里奋斗了半天的成果,不料一下子换了个世界,顿时,他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迷茫与绝望都压向他的头顶。
下午一个人在饭馆里喝得酩酊大醉,家里可乱了,客厅里的工艺品全碎在地上,连鱼缸也砸了,鲜活的小金鱼一条条仰着肚皮死在地上,简直惨不忍睹。
黄善一肚子气想发泄,最后在屋里一个人大骂方士奇,“这个狗娘养的,提拔我是你,糟蹋我还是你,你想欺负谁,日你妈的,”黄善越想越來气,还觉得沒有喝过瘾,从冰箱里又拿出一白酒,打开盖,猛地吞下一杯,胸肌上的汗珠瞬间变得黄豆般大小扑腾扑腾的往下滴落,胳膊上的汗毛好像都受了刺激,直直的挺立。
黄善有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理,紧跟着又挺了一杯酒,再看看天板上的灯罩,感觉灯罩大幅度的在摇摆,看上去至少有六级地震的规模,实际上灯罩并沒晃,而是他喝高了在晃。
老婆下班回來看到这个情况很是吃惊,问这是怎么回事,黄善手里攥着酒瓶,醉的犹如一团烂泥,一句话不说。
老婆上去夺下他手中的酒瓶,问这些东西是不是你砸的,你疯了你,干嘛要把家给我砸了,你有什么怨气也不能回家发啊,你还是个汉子吗,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
老婆发泄完心头之火,哇的一声哭了,这个不大的家,安宁的时候犹如水一样清静,乱的时候也是哭声震天,鸡犬不宁。
黄善看着老婆大吵大闹,他一句话沒说,在沙发上窝了好半天突然开口道,“我心里特别的有气,我想发泄,”
老婆看到黄善很异常,有点害怕起來,谁知黄善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拎把刀要去找方士奇,说这个狗日的,今天老子非劈了他不可。
老婆当时吓坏了,预测要有大事发生,于是紧紧将黄善拽住,安慰道不要跟一个小人一般见识,人生莫非只有做官这一条路吗,不做官的人难道都不活了吗。
黄善叫嚣着,放开我,放开我,今天我非把这个王八羔子辟为两半不可,简直太气人了,但他再冲动,老婆抱住他的双腿死死不放,最后他一气之下,将刀狠狠的刺进桌面上,然后抱头痛哭。
老婆在一旁不住的安慰道,“老公,道有千条万条我们不一定就非在一条路上挤來挤去,也许离开市政府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其实市政府咋好的,而且做官又有什么,被人家死死捆绑住不说,还要经常受领导的气,我看还是说挣钱吧,你像人家那些生意人,还有那些艺人们各个都活得很风光,都比在官场里挣钱多,现在官场不好混,权力臭名远扬,同时挣钱风险也大,你就是捞几万元都有人想整死你,你不想想,中国人当官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多捞钱,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黄善靠在沙发上,沒有听进去老婆的劝解,而是翻來覆去的在想他一生所经历的辉煌与沒落,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寻思方书记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为什么突然要放我的权,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事,看來这里真的是一个把戏,他把我当做一个棋子玩弄了。
老婆看黄善一副麻木的神态,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柠檬汁,然后开始收拾狼藉的地面,发现有一片玻璃碴刺进沙发里,她用手抠了半天,最后不小心戳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刷的流了出來,黄善看到后吓了一跳,问怎么回事。
老婆脆弱的说,玻璃碴割破了我的手指,哎哟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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