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行，冬香这样我实在担心，要不然，我打个电话，叫救护车来吧。”达海一面说，一面忙着去找电话。
如芬止住了达海的手，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轮到自个身上，就沉不住气了？慌什么？她才动了气，刚发动，要说生出来，那还早得很呢。这头一胎，谁不是腾个一天的？再说了，你现在打电话叫人拉去医院也是活受罪。我生你的时候，那也是接生婆帮的忙呢，不比去医院差的。你自己都刚出院呢，可别瞎忙活了。”
达海转身一看，果然冬香又没事了的样子。可是达海到底挂念着，如芬的一番话他也还是不放心。
他左催右说的嚷嚷着要带冬香去医院，如芬架不住这阵势，赶忙自个出去请了镇上的接生婆过来。
等到接生婆到家里了，冬香也没见有什么动静。那接生婆无聊的紧，就跟如芬在天井里点了灯，打起了纸牌来。
到了黎明之前，冬香阵痛加剧了起来，惨叫声不绝于耳。达海几番催促之下，接生婆这才丢了纸牌，开始忙碌起来。
却见她烧了一壶热水，又叫如芬往冬香身下垫草纸，还备了一些婴儿要用的东西，把自个带来的剪刀扔进沸水里消毒。
达海越看越觉得揪心，他到底放心不下。还是趁着如芬不备，坐着轮椅到了一楼屋内预备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哪里晓得，号码拨出去好几次，也没听见里头有声响。达海正狐疑着呢，就听见身后想起了一声尖锐的声响，“达海！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信不过妈么？”
达海皱着眉头道：“妈，这样不对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哪有家里生孩子的，这卫生条件不行啊。我刚才想打电话去医院呢，怎么打了好几次，都没动静呢？”
如芬脸色一沉，“家里电话欠费很久了，早就没有续费了，你当然打不出去了。”
“妈！你！”达海一时气结，脸色涨得通红。
“欸！你们在楼下瞎聊什么呢！快上来帮帮忙啊！”接生婆粗厚的声音一下就传了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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