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门之隔，纪飞霜也彻夜未眠。
卓远程做了早餐，随后叫来纪飞云，请她帮忙带姐妹们来。“我带你妹妹去医院。”
纪飞霜勉强吃了点东西，跟着卓远程去了医院。
挂号、排队、看病，一切顺利。
孩子长大了，错过了药物流产的最佳时期。医生建议安排手术。
卓远程咬紧牙关，签了手术同意书。
他把纪飞霜带到手术室门口。他面前有几个孕妇。有些人独自一人或丈夫陪同前来。他们无一例外都显得很庄重。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叫出了纪飞霜的名字。
纪飞霜全身僵硬，下意识地抓住卓远程的手，脸上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卓远程轻轻地抱住她，“别怕，我在外面等你。”
卓远程见纪飞霜亲手进了手术室，便脱下所有伪装，扑倒在椅子上，双手掩面，肩膀无助地颤抖着，泪水顺着手指滑落。
有那么一秒钟，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被一个阴影所笼罩。
卓远程抬起头，纪飞霜站在他面前，脸色苍白。
一双沉重而悲伤的眼睛落在她的肚子上，过了好长时间才把她紧紧地抱住：“啊，宇，对不起。”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麻醉剂还没下，她就后悔了。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想留住这个孩子，她不忍心让孩子在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这对它太不公平了。
“既然我受不了，我就生下来。”卓远程擦了擦眼泪。“别哭，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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