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凑了上去?应莲烟冷眼旁观,却见欧阳玉珩恭敬有礼道:“郡主言重了。只是女儿家到底体质弱一些,郡主和上官小姐还是少饮些酒为好,应小姐觉得呢?”

他这一句话把三人齐齐带上,楚瑟舞脸色又是一变,上官嬛似乎明白了什么笑意神秘莫测,应莲烟笑意浅浅应道:“饮酒之道小酌怡情,只是莲烟也曾听说公子曾经和人赌酒?”

揭人不揭短,欧阳玉珩这边规劝楚瑟舞和上官嬛,自己却又是和人赌酒,委实没有立场去说,登时有些尴尬似的,“年轻气盛而已,三小姐取笑了。”

只是他本是不羁才子,说着却也是笑了起来。寻常闺秀见了自己莫不是夸赞他妙笔文章,瑟舞画作,就连方才瑟舞郡主也是和他说起了诗词,却又有几人像应莲烟这般敢讽刺他?

说的正是年轻气盛!应莲烟顺着话头便接了上去,“欧阳公子誉满六国,自然是风流不羁,是莲烟多言了。”

欧阳玉珩闻言顿时觉得应莲烟话里有话,什么叫做“自然是风流不羁”?他虽是声名在外,可是却向来规矩,从不和旁的女子说笑,跟应小姐连见面都算不上,何来的风流不羁?

楚瑟舞却是冷声笑道:“欧阳公子才子豪客,便是红袖添香也是人之常情,应三小姐未免管得太宽泛些了。”

楚瑟舞这话说得露骨,非亲非故,你又怎么能管到旁人头上去?分明是指应莲烟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上官嬛闻言但笑不语,欧阳玉珩却是神色一动,却见应莲烟笑了起来,“莲烟自认为与欧阳公子还没一见如故的交情,却是这般信口开河,的确是多言了,还望欧阳公子见谅。”

这一见如故,却是讽刺方才楚瑟舞的那一句“我与欧阳公子一见如故”。

欧阳玉珩没想到这两人竟是在这里言语官司,可是心底里却又有些窃喜,想起方才应莲烟的话登时距离楚瑟舞远了一步,他正要开口,却有小太监迎了上来,“欧阳公子让奴才好找,方才柳小姐一首新词冠绝群芳竟是把几位殿下都比下去了,皇上说要欧阳公子回去一较高低,公子快些回去吧。”

上官嬛闻言笑了起来,“早就听说柳小姐才华横溢,咱们大周第一才女对上第一才子,这般盛宴,还好我们没错过。”

应莲烟暗赞了一声,上官嬛果然是上道,见自己有意拆散楚瑟舞和欧阳玉珩,便将欧阳玉珩和柳如诗拴在一起,看见楚瑟舞瞬间恼羞成怒的神色,她只觉得心里畅快的很。

果然,应莲烟刚回去,楚薰就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得意,“莲烟不知,方才柳如诗可是大出风头,把那位都比下去了呢。”

应莲烟望了过去,果然应如雪似乎神色不佳。也是,柳如诗是国子监祭柳夏腙柳大人的独女,自幼便随着其父学四书,便是寻常的士子都比不上。应如雪虽是京城第一美,虽是琴棋书画样样都有,可是贪多嚼不烂,根本谈不上精通,诗词造诣上怎么能比得上柳如诗?硬要比较的话,只能是自取其辱罢了。

“玉珩,来看看柳小姐这词。”楚帝不知何时归来的,热情招呼欧阳玉珩上前,甚至还打趣了应莲烟和上官嬛一句,“小姑娘家就是熟得快,看这俩好的像是亲姐妹似的,夫人大可不必担心了。”

应莲烟闻言顿时放心了,楚帝这话平常人听了也只是当平常话罢了,可是对着自己和上官嬛说却摆明了不追究方才的事,甚至……楚帝也是知道她们俩不过是被人设计了,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万候夫人,楚帝到底还是在试探。

柳如诗作的词已经被识字的宫女抄录了几十份分发到各位夫人小姐那里,就算柳姨娘颜色也不好看,可是架不住自己的女儿竟是和柳如诗格外亲近,应莲烟的案几上也有一份。

曾宴桃源深洞,一曲舞鸾歌凤。

长记别伊时,合泪出门相送。如梦,如梦,残落月烟重。

“莲烟,柳姐姐这词做的不错吧?”楚薰大有共享殊荣的意思,一旁应如雪闻言脸色更是难看了一分,嘴角挂着的笑意平白的像哭似的。

“怎么样,玉珩?点评一二,也不负你们这才子才女的称号。”玉珩,正是欧阳玉珩的字,只是向来少有人唤罢了。

欧阳玉珩却是瞧了几遍这才笑道:“陛下抬举了,点评不敢,只是微臣以为若是改一字,许是更好些。”

感觉到来自欧阳玉珩的目光,柳如诗黛眉微蹙,“欧阳公子可是说残落月这个词?”她自己也觉得这个残落月字并不是很好,可是一时半会却没找到合适的词。

欧阳玉珩点了点头,“正是,残落月烟重,字不若改成月字,月字改成,还有这个合改成这个和不知柳小姐意下如何?”

“长记别伊时,和泪出门相送。如梦,如梦,残月......落烟重。。”柳如诗唇角扬起一丝笑意,“多谢欧阳公子。”

楚帝又读了一遍,也觉得这一字改得委实是妙,不由道:“昔日有相府门下一字千金,今日玉珩这也算是一字之师了。”

自然,欧阳玉珩到底是胜出了柳如诗一筹的。楚帝最是宠信的京城士子,陈贵妃最疼爱的侄子,享誉六国的欧阳儿郎,欧阳家的世子,怎么也不会被一个女儿家比下去的。

宣武帝刚说完,楚若云却是笑着起身道:“方才上官小姐和应三小姐并不在这里,可不能就这般逃过去,怎么也要作诗一首的。”

庄淑妃登时笑了,“若云儿越发是胡闹了,咦,今个儿赏给你的簪子怎么没了,刚才跑出去疯,莫非又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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