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

“本王句句属实。”慕瑾川嘴角微微一勾。

楚洛苡不说话了。

一旦合离,妻子强制送佛寺,什么东西?

若去了佛寺,偷偷逃出去,师傅……没多大差别?

楚洛苡皱着眉。

只觉得五香瓜子平淡无味。

这时候,两道脚步声匆匆赶来,由远及近。

往门口一看。

是小厮领着一名侍卫。

“王爷。”

侍卫单膝下跪。

楚洛苡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出门走走。”

这份自觉,挑不出丝毫毛病,慕瑾川却心中不悦,“天黑路滑,你去出去做什么?”

楚洛苡已走到门口,听他这句话,回过脸来,“王爷这意思,是要我在一旁旁听了?”

这一话,把慕瑾川问住了。

楚洛苡嗤笑一声,”算了吧,我又不是京兆尹。”

摆摆手,出门去了。

流月拎起灯笼,跟在楚洛苡身后。

慕瑾川郁结。

若是楚洛苡没这么自觉,他或许会把人叫走,但主动避嫌,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忽地生出一股冲动,把人抓回来。

按在椅子上逼她听。

对于这个想法,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说吧。”慕瑾川压下心绪。

侍卫察觉出王爷不快,一时间更小心了。

“回王爷,刺客已经抓住,对方都是死士,属下被钻了空子,尽数咬舌自尽!”

线索断了。

“箭呢?”

太医拔出来的箭,已经洗净上面血迹,收好放在一旁,此刻听王爷问及,白术把箭拿过来,交到慕瑾川的手上。

慕瑾川仔细打量手上的箭。

“这是官箭,只有军营中人才有。”

此话一出,房内气氛变得凝重。

清风苑外。

楚洛苡没走多远,就在院子外转了转,流月为她提灯,照亮前方一尺远的鹅卵石。

“王爷既然醒着,应该听见侧妃和梧桐那些话,她们这么过分,王爷还包庇着她们。”

流月对此甚为不解。

”那可是他妹妹,怎么舍得委屈她呢?”

楚洛苡咬音很重,语气还带着轻笑。

流月一下听明白了。

还想再说,瞥见前方不远处有人提灯笼赶来,仔细一看,是管家领着一个身穿宫服的公公。

“王妃你看。”

“王妃?”

管家跟公公陪着笑,不经意间抬头,看见院门外、双手插在袖子里的楚洛苡,愣了一下。

满脸“您怎么在这儿,王爷呢?”

楚洛苡看了眼他身后大太监,让出道来。

“王爷在房内,公公请。

大太监面白无须,皱巴巴的老脸挤出一朵菊笑,朝楚洛苡行了一礼,“王妃请。”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院。

屋内,慕瑾川听见脚步声,官箭丢给白术,白术把箭放好,听慕瑾川对侍卫道。

“继续查。”

侍卫道一声是,刚迈出房门,迎面撞上楚洛苡一行人。

楚洛苡瞥了他一眼,脚步不停。

‘老奴拜见王爷。”

大太监忙给慕瑾川行礼,看见他肩膀上的伤,面露不忍和气恼,

“天子脚下,何人竟如此放肆,胆敢刺杀一朝王爷!”

他的嗓音尖又细,听着总有些怪异感。

楚洛苡目光落在他身上,见他变脸似的收了气恼,紧随而来的是一脸关心急切。

“陛下听闻王爷遇刺,龙颜大怒,已派人彻查此事,让王爷这些天专心养病,哦对了。”

大太监朝身后示意,随从接到眼神,忙上前,把手上提着大小的礼盒放桌案,顷刻堆了满桌。

“这些,是陛下从国库,和太医院寻来的药品,补血养气有奇效,陛下说了,王爷需好好补补,千万马虎不得。”

“谢父皇。”

慕瑾川披了件玄色衣袍,白布穿胸而过包扎上肩膀,肩膀一块晕着胭脂红,一头墨黑长发松松半束着,发丝从鬓边垂落,俊美无暇的面容冷白似玉。清冽的眼眸扫来,叫人不敢亵渎。

“更深露重,辛苦公公了,劳公公回禀父皇,本王无碍,休养几日即可,让父皇不必挂念。”

大太监陪笑,“王爷这是哪儿……”又关切了几句,不经意往窗外看了一眼,沉沉夜色。

楚洛苡看出他有走之意,吩咐流月备茶,

“公公何故来去匆匆,吃口茶再走,不急这么一时半刻的。”

大太监也笑道,“王妃折煞杂家了,实在是要进宫回禀陛下,陛下听太医回禀,王爷昏迷不醒,都染红了好几盆血水,等不了明早,趁着夜色唤杂家来瞧瞧。”

大太监虽这么说着,屁股还是坐在了椅子上。

尝一口云山雾茶,笑容更深了。

目光移向慕瑾川。

“如今王爷醒了,陛下今晚也能睡个好觉。”

慕瑾川嗓音低沉:

“敢问公公,不知父皇今夜召本王何事?

大太监一愣,搁下茶盏,从椅子上站起,忙说:“奴才可不知道,陛下只唤王爷进官,但更深的,杂家一无所知,也未曾听陛下提及。”

大太监边说,边仔细回想。

这两天……

陛下并无异常啊,虽是喜怒无常了些,但也尚可。

至于陛下为什么传唤瑾王。

他也不敢深想。

楚洛苡看大太监一脸惶恐忐忑,说了几句软话,缓和僵持的气氛,待大太监喝完茶,临走时,往他手里塞了个分量不轻的荷包。

“辛苦公公了。”她面上带笑。

太太监看她的神情,流露出几丝满意。

“杂家不打扰王爷王妃休息。”

大太监走后,楚洛苡没骨头似的躺在椅上,状似不经意开口:“刺客消息挺灵通啊,能得知陛下突然召见,早做埋伏。”

慕瑾川眼神一凛。

看来自己和父皇身边都有眼线。

不揪出来。

早晚酿成大祸。

下意识朝楚洛苡看去,却见她闭着眼,有些困乏。

许是慕瑾川目光太过炙热,楚洛苡扭头看他,眨巴眨巴眼,一副为他好的态度:

“你也瞧见了,清风苑不清净,怕是影响你养病,过两日,你要不还是去书房?那儿冷清,没一个人敢打扰,适合养病。”

无视暗示味十足,慕瑾川心平气和开口,“王妃是学医的,本王刚好受伤,术有专攻,你悉心照顾,本王才好的快。”

楚洛苡不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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