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亦轩低头在沈吟耳边说了句，沈吟转头看着任亦轩，沈吟这才看清楚他的打扮，他穿着衬衫，戴着圆框眼镜，西裤下勾勒出一个古董商人的样子，沈吟内心闪出四个字：斯文败类。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是天使的气质，也要被同化成***了。
你为什么想要画一个小丑的脸谱呢？
沈吟恍惚地看了看任亦轩，他认真询问，这一刻周围嘈杂，沈吟却十分笃定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你想要画京剧里代表小丑的脸谱，可是不会画，任亦轩贴近她，以便自己的声音能被她听见。
为什么想要画成小丑？
……嗯，你可以不回答，任亦轩的眼神肆无忌惮地落在沈吟脸上，似要探出她的秘密，他离得太近了。沈吟想到在飞拉达时贴他很近时的情景，不自在起来，不敢回看。
为了解除这莫名的暧昧，沈吟脱下西装还给他。
穿上吧，看得太清楚了，任亦轩皱皱眉头。
沈吟哑然，任亦轩把西装扣子下摆扣上一个，沈吟莫名想到年少时挣扎的岁月里看过的心理书籍，当时只是委屈地为了寻找被刻薄脸嫌弃的原因，寻找刻薄脸无时无刻不在嫌弃她脏、嫌弃她不会摆放任何东西、嫌弃她掉头发等等的心理机制，那里面藏着一个道理：洁癖们只接纳自己认定的东西。这一刻，沈吟既怦然心动又辛酸，即使是刻薄脸在她去古城之前的一刻，都没有接纳过她。感受着西装上任亦轩独特的气息，沈吟定了定神，像第一次打量他似的，与他对视，任亦轩也没有躲闪，接住了她的目光，口型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小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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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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