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2章 Boss又犯病了(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月
“清点人数和物资,优先处理伤员!”
普莱斯的命令,將队员们从短暂的呆滯中惊醒。
盖兹和肥皂立刻行动起来,在残破的植被中搜索著被撞飞的队友。
『幽灵』和『小强』则是沉默的走向那具庞大的蛇尸,他们需要破开尸体寻找被吞掉的队友。
两人抽出锋利的军刀,看著那巨口边缘撕裂的伤口和流淌出的污秽混合物,眼神里充满了复杂。
他们戴上防割手套,强忍著刺鼻的腥臭和视觉衝击,开始小心翼翼地剖开巨蟒坚韧的食道和胃囊。
……
四人阵亡,两人重伤,三人轻伤。
一支十五人的精锐特遣队,瞬间减员过半,战斗力量几乎被摧毁。
这绝对是141建队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任务损失。
普莱斯看著『幽灵』和『小强』两人把队员残缺的尸体从巨蟒的肚子里剖出,然后默默的从口袋里拿出半只雪茄。
“嚓……”火苗跳跃,映亮了他满是血污和疲惫的脸庞。
他深吸了一口,菸草的气味勉强压下了鼻腔里的血腥。
盖兹走到他的身后,声音低沉,“队长,我们的任务怎么办?”
莱斯缓缓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他摇了摇头,目光扫过那些惊魂未定、带著伤痕、正在照顾重伤员的队员们。
“没有任务了……”,他的声音不高。
“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把活著的兄弟们,一个不少地带回去。带我们的伤员回家。带……马林他们回家。”
最后半句,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减员不仅过半还有两个重伤员,这种情况下还说什么任务?
放弃追捕罗哈斯,撤离这片噩梦般的丛林,是他们此刻唯一的选择。
……
太阳已经缓缓升起,在清晨的阳光和微风里,丛林中散发著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气。
徐川半个身子陷在巨蟒腹腔的血肉泥沼里,军刀和柴刀轮番上阵,几乎把那段蛇躯翻了个底朝天。
內臟碎块和半凝固的血浆糊了他满头满脸,活像个刚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恶鬼。
最终,他猛地停手,沾满粘稠污血的双手捧著一块墨绿髮亮、足有橄欖球大小的蛇胆。
“啊……!”
满身血污的徐川抱著头大喊了一声,然后一脚踹在被开膛破肚的蛇尸身上。
“靠,说好的洪荒异种呢?!你特么竟然连个胆结石都没有?”
他一脸嫌弃地掂量著坨巨大的蛇胆,心里琢磨著,『用这东西泡水,喝了会不会拉肚子?』
周围,刚刚经歷了一场“狂蟒之灾”的队员们,此刻全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他们或蹲或坐,背靠著沾满血泥的树干,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那颗硕大的蛇胆上。
空气中瀰漫著名为“boss又发病了”的尷尬氛围。
“头儿……”一个刚吐完酸水的年轻队员抹著嘴,捅了捅身边的『牧羊犬』。
他压低嗓子,气若游丝,“boss……boss他该不会真打算……把这玩意儿……下锅吧?”
牧羊犬眉毛一挑,瞪了对方一眼,“別胡说……闭上你的鸟嘴!干好你的警戒工作!”
然而,当他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那位浑身浴血、正对著蛇胆自言自语、眼神闪烁著危险求知慾的大老板身上时,心里也有些拿不准。
『对了,老板是华夏人,据说华夏人什么都吃。』
『不过,蛇的內臟……?呕……』
光是想像那画面,他的胃袋也开始了抽搐。
『万一他要求其他人也要吃呢?』
『我是严词拒绝,还是看在高薪的面子上忍了?』
『牧羊犬』那张被硝烟和泥浆覆盖的扑克脸上,肌肉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紧了紧手中步枪的握把,大脑cpu已然超频运转,疯狂计算著“保住工作”与“保住胃”之间的最优解。
『工作……不能丟……下个月的房贷……还有孩子的学费……』
『牧羊犬』面无表情,不过冰冷的现实瞬间压倒了所有关於“生吃蛇胆”的生理性恐惧。
“你闹够了吗?”
尼基塔的声音从沼泽边缘传来,打断了场间诡异的氛围。
徐川闻声,立刻把那颗滴落著暗绿色胆汁的橄欖球,不,把那颗硕大无比的蛇胆举了起来。
衝著尼基塔献宝似的晃了晃,脸上沾满的蛇血和泥浆也掩盖不住他那份近乎天真的兴奋。
他咧嘴一笑,“niki,我们用它泡水吧!说不定能百毒不侵,延年益寿!”
一句话,让包括『牧羊犬』在內的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哀嚎。
“嗷!不要啊!boss!”
“上帝!饶了我吧!”
果然,真的是谁都躲不过去啊!
队员们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从绝望到惊恐再到认命,仿佛听到了末日审判。
徐川的迷彩服已经被蛇血浸透成了暗红色,紧紧贴在身上,脸上更是糊满了黑红相间的污物,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尼基塔看著那身仿佛刚从屠宰场血池里捞出来的“造型”,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她捏了捏眉心,“好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现在就是个会走路的人形血袋加生化污染源!”
这傢伙现在的样子,拍血浆电影都不需要化妆,就能嚇死不少人。
抬手指著徐川,“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去瀑布那边把自己冲乾净!”
而捧著蛇胆的徐川,脸上写著满满的不情愿。
尼基塔太了解这傢伙的脑迴路了,立刻拋出了另一个诱饵。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嚇疯了的罗哈斯清醒过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以毒攻毒,经歷了之前的『狂蟒之灾』后,罗哈斯的精神状態似乎正常了很多。
“哈!”,他狭促的笑了一声,隨手把沉甸甸的蛇胆像丟垃圾一样塞给旁边一个躲闪不及的队员,立刻让这小子面如土色。
然后毫不在意地淌著齐膝深的、混杂著蛇血和內臟碎块的腥臭泥沼,“哗啦哗啦”地走上岸。
暗红色的污水顺著他的裤腿不断滴落。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非但没擦乾净,反而糊得更像地狱归来的恶鬼,但那笑意却越发灿烂。
“呵,我相信那小子之前不是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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