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上厕所。”
顿悟就在刹那间。“你去年到底怎么过的?”李雷卷着一摞纸敲打着门框幽怨地问道。
“免课只让当事人进教授的办公室,其他人进不去,我只能待在走廊。”
“就两句,说完我就下山买菜去了,很快,不耽误你洗澡。”李雷边说边用手继续拍门。
“你这么背概念换了谁都背不完,你得先懂(概念是)什么意思,再用自己的话说出来,重要的是你要表达你学过这些内容,而不是单纯的背诵词条。到时就算你真背不出来教授问你的概念,把你学过的公式列出来,图都画出来,也可以证明你学过,总之现在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开弓没有回头箭。”话一出口,董锵锵猛地想起约尔格教授对自己不能用参考答案答题的解释,人不禁一愣。
“大哥,你等几分钟不行么?”
只一天功夫,邮箱里又堆满了邮件,大部分都是端木发来的。
不知李雷又折腾什么,董锵锵估计自己不开门的话李雷会一直敲下去,还是忍着不爽套上浴袍开了门。
“你开了门说。”李雷故弄玄虚。
门一打开,雾气在怒目金刚似的董锵锵身后缭绕,他身上滴着水,低头盯着面前多了两个簇新黑眼圈、愁容不展的李雷问道:“什么事儿这么急?”
“什么‘怎么过的’?”董锵锵被问得莫名其妙,“免课谈话?”
“我知道,你待在走廊我也能放松些,我想那感觉应该跟咱们以前在国内准备期末考试差不多。”李雷露出回忆的神色。
对董锵锵按要求反复修改后提交的报告,端木只字未提,排山倒海般发来的依然是华尔街的各类做多和做空报告,捕蝉的大部分资金和他俩个人的钱如今都和大众深度绑定,不消多说,与大众有关的报告自然也最多。
报告读多了,董锵锵对华尔街的报告套路和结构愈发熟稔,轻车熟路地快速过着,用金山词霸的次数与时俱进的减少,碰到好的表达方式他还会存下来,不知不觉攒下不少。遇到角度多元化的做多或做空视角,他还会尝试从正反两面去分析和自己反驳自己,颇有些左右互搏的意味,看报告的枯燥感也与日俱减。因和自己的钱有关,报告读得都格外认真,根本不像青少年时学英语需要老师和家长的时时督促和鞭策,他忍不住想,如果学英语能早点儿和挣钱强关联,肯定不会如小时那般痛苦。
劳作一天的他心里想着要早睡,结果读兴奋了一不留神又到了深夜。住在半山的好处是白天晚上都不用因为怕被人偷窥拉窗帘,但为了防早晨的阳光还是要拉上的。此时的窗外漆黑一片,走廊里老早就静悄悄的,隔壁也悄无声息,他不知李雷是睡了还是仍在熬夜奋战,刚要起身刷牙洗脸,手机突地刺耳响了起来,他担心吵到隔壁的人,还来不及看是谁打来的就急忙按下了接听键。
“我还担心你睡了犹豫要不要打,”是郑春熟悉的声音,“没什么事儿,就是问问你昨天查到卷子要回分了么?”
董锵锵这才想起昨天和教授聊完后他就再没联系郑春,怕被李雷听到,他刻意压低声音回道:“多谢你昨天的指点,看过卷子了,也跟教授聊过了,但分儿没找回来,不过知道为什么没过,下周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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