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来道喜?不太像话……
裴锦瑶赶紧把啃了一半的卤鸭舌放下,长而浓密的睫毛唿扇唿扇,“殿下此言差矣!”
嗯?此言差矣?差在哪里?刘俶吞了吞口水,嘴唇嗫嚅说不出话。
裴锦瑶快步走到刘俶面前,点头哈腰一脸恭谨,“臣之所以能够生擒康王,全赖太子筹谋!”
他?筹谋?刘俶瞠目结舌。昨晚上他被人迷晕捉了去,何来筹谋一说?
小黄门十分高兴,裴神机使这么做就是明摆着给太子殿下好处啊。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答应了再说呗。小黄门伸出食指戳戳刘俶后腰。
刘俶不安的扭动几下身子。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思量间,手臂被裴锦瑶托住,“来来来,太子殿下请上座。”
小密探给老文使个眼色,他俩从裴锦瑶手里接过太子一左一右拥着他,“殿下,您快请。”
裴神机使这又是唱的哪出啊?太子殿下无非就是在在麻袋里从城里到城外,再从城外到城里。整宿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他筹谋什么了?张淼不明就里的瞥了眼罗子正。
罗子正更是一头雾水,从碟子里捏起颗雕梅子放进嘴里。这个味儿越吃越顺口。还有点离不开了。
刘俶拗不过他俩,在上座坐下。
裴锦瑶拿起茶壶给他斟上一盏香茶,“太子殿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当真令人佩服佩服。”
刘俶惊诧莫名。为何他一来裴三就给他扣高帽?“裴神机使言重了,我……”
裴锦瑶猛地板起脸孔,“小裴从不打诳语。若不是殿下,我又岂能生擒康王爷呢?”眼珠转了转,又笑了起来,“殿下就不要谦虚了!”
小黄门赶忙接道:“是啊,殿下,您就不要谦虚了。”
刘俶讪讪笑了,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眼帘低垂沉默不语。
“陛下派您来此就是历练的嘛。”裴锦瑶掏出几粒瓜子仁慢慢嚼着,“您看接下来该当如何?是把康王倒挂在城墙上震慑叛军还是把他手指一根根剁下来送去汝宁?”
诶?他觉得都可以。实话实说,裴神机使出的主意不赖。张淼捋顺着胡须看向刘俶。
刘俶沉默片刻,“裴神机使拿主意就好。”
裴锦瑶立马板起脸孔,“不行啊殿下,是您历练不是臣历练啊。再者说,若不是您哪能这么快就捉到康王了呢?他日回返京城,陛下若是问起此事,臣可不能抢了您的功劳。”轻叹一声,缓缓摇头,“臣知道您宅心仁厚,顾念亲情。不忍见到康王受苦。但他已经亮出刀剑想要与您争夺帝位,您对他半分恨意都无?”
他当然恨。刘俶唇角抿成一字。他与康王既是叔侄也是君臣。臣子犯上,他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可是他拿捏不准裴三究竟想做什么。不敢乱下命令。万一处置不当,父亲怪罪……
这不是叫他左右为难吗?刘俶瞥了眼张淼,视线横扫看向罗子正,沉声道:“依罗将军之之见,该当如何?”
(本章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