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瑶话锋一转,“想必张大人已经知道柱子是东真细作的事了。”
张大人痛心疾首,沉声道:“柱子在衙署不是一天两天,万没想到他……竟然……”
裴锦瑶略略颔首,“是啊,他竟然有个妓馆的相好。”
诶?相好?
张淼嘴唇翕动不知该说什么。
冷场了!老文和小密探还有山鼠精互相对视一眼,又都木着脸看向前方。
罗子正轻咳一声,“那……柱子的相好现在何处?”
“柱子的相好叫贞娘。”裴锦瑶绷着脸,“妓馆里混的叫什么贞娘,这不是给人添堵嘛?”
张淼方才还在翕动的嘴唇突然紧紧抿住。罗子正呼吸一滞,随后便若无其事的弯起唇角,露出略显无力的笑容。
老文怨怪的睨了眼小密探。当着裴神机使的面说话尤其得小心。
小密探垂下眼帘。是他不好,是他不对。不该说那些有的没的。可……他真没想到随口说说就让裴神机使学了去。
裴锦瑶的视线在张淼和罗子正脸上淡淡瞟过,继续说道:“妓馆……的贞娘逃了。”
逃了?罗子正挑起眉梢,高声唤副将进来吩咐他带人在城里搜寻。老文也跟着一块去了。
张淼这会儿已经缓过神来,十分热情的给裴锦瑶续上羊乳,又给罗子正斟满酒水。
裴锦瑶吃席向来不装假,酥炸小黄鱼一条接一条的吃。吃差不多再吃炒大虾。吃了个八分饱放下牙著端着碗喝羊乳。
小密探和山鼠精见她开胃高兴地不得了。自打裴神机使没了法术,胃口一直不大好。今儿个来吃席真是来对了。
张淼也放下牙著,笑着说道:“衙署里出了细作,我身为县令难辞其咎……”
裴锦瑶诧异的瞪大眼睛,“张大人有什么错?要不是您又岂能捉住柱子?也不会发现他还有个在妓馆当老鸨子的相好。”
小密探学着老文的样子清清喉咙,提醒裴锦瑶不要再提相好。
裴锦瑶会意,“对了,她有名儿,叫贞娘。这可真是……”
小密探恨不能捂住裴锦瑶的嘴。山鼠精听的非常认真。裴神机使说挺好的。一点都没跌份儿。
“您是钧州父母官,英明神武……”裴锦瑶咕咚咕咚把碗里的羊乳喝进肚里,“明察秋毫,高瞻远瞩……”
张淼红着脸,“裴、裴神机使谬赞,我哪能当得起啊。”
“张大人不要谦逊太过。”裴锦瑶拿巾子擦擦嘴角,“若不是您也抓不到东真细作。”
张淼眼珠儿转了转,“此事全赖裴神机使帮衬。”
“不、不。我哪有帮衬。”裴锦瑶笑容灿烂,“全靠张大人明察秋毫,高瞻远瞩。”
【1】出自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
茂陵刘郎秋风客,夜闻马嘶晓无迹。
画栏桂树悬秋香,三十六宫土碧。
魏官牵车指千里,东关酸风射眸子。
空将汉月出宫门,忆君清泪如铅水。
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携盘独出月荒凉,渭城已远波声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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