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看著针锋相对的高暉与吕宗艺,揉了揉眉心,和稀泥道:“吕参政,我们也並非针对顾正臣,泉州府社学尚无半点动静,行省衙署发文催了两次,可顾正臣连个回文都没有。兴化府大建社学,深得民心,这是不爭事实……”
吕宗艺甩了甩袖子,冷著脸说:“两位可想过,一旦此时以社学数量为其请功,朝廷不赏,地方府县谁还有心思认真办社学?若朝廷赏了,地方爭相竞抢兴建社学,不切实际地去建造社学,一旦社学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高暉反问:“能出什么问题?”
吕宗艺看向高暉:“良莠不齐,滥竽充数,打著社学的名义,强行征民劳役,甚至是夺取人宅!你们若敢担保不会出现这些事,那吕某便答应为其请功!”
高暉见状,无奈地低下头。
吕宗艺清楚,为了功劳许多官员一定会不择手段。
怎么样建社学的速度最快?
那就不是找个村庄选地址,打地基,建房子,置办桌椅等等,而是直接抢一个大户或几个百姓的房子,隨便一改造,掛个牌子这社学就成了。
简单快捷还省了多少成本,回头报一个数目,手里还能落一点好处……
吕宗艺並不希望社学数量增长太快,正如顾正臣看到的先生不足问题,吕宗艺也看到了。城里的先生没几个愿意跑到山沟沟里去教书,山沟沟里的未必有可以胜任教育之事的先生。
社学看似是好事,是兴教化的大事。
可问题是,不解决先生严重不平衡问题,广立在乡里之中的社学就是个笑话。
吕宗艺离开了行省衙署,刚走了没几步,便被人请到了一座酒楼之中,看著自斟自饮的叶升,吕宗艺上前行礼:“吕僉都督,为何不去府衙一坐?”
叶升看了看吕宗艺,將酒杯推了过去:“上一次去府衙喝了点酒,差点没被人坑死,日后说什么都不会去府衙了。”
“这从何说起?”
吕宗艺並不知叶升文书的事。
叶升也没解释,只是一饮而尽:“我从泉州府而来,顾县男托我几句话转达吕参政。”
吕宗艺肃然,挺直腰杆:“洗耳恭听。”
叶升嘆道:“顾县男说:吕参政,泉州卫需要更多有本事的人当教头,借用吕常言半年再归还,万望许可,不胜感激。”
吕宗艺皱眉:“他让叶僉都督传话,竟是討要我的僕人?”
叶升呵了声:“他这还是给你討要,你知不知道,我身边的护卫潘归田被他当面给挖走了,要不回来的那种。”
吕宗艺想起顾正臣之前写过的书信,不解地问:“他如此急切,到底是为何?”
“你难道不知道,泉州卫与羽林卫要一决胜负?”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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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宗艺一脸震惊,旋即摇头:“他简直是疯了,这不可能,泉州卫怎么可能与羽林卫比,那可是亲卫中的亲卫,强者里的强者!”
叶升倒满酒,嘆道:“之前我也认为不可能,但自从在泉州卫观看了几日之后,我就不太確定了。其他的我就不说了,我只想说,吕常言是个厉害人物,跟著你屈才了,让他去泉州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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