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加入格物学院眾人基础不同,有些甚至是零基础,必然需要分类施教。
顾正臣与唐大帆、马直、赵臻等人商议之后,决定將格物大楼改为新儒学院与筹算院,並將其定为必修课,东五院少了筹算院,添了材料学院,並对其他学院更名,最终形成了新东五院:机械工程院、材料学院、医学院、兵学院、律令商学院。
至此,格物学院形成了“二”+“五”模式。
考虑每一门学问都必然需要基础知识作依託,筹算需要普及阿拉伯数字,加上格物学院师资力量薄弱,顾正臣直接抽了句容社学的血,將杨永安、唐旬、康蓝等十二位先生挖了过来。句容那里教育早已进入正轨,缺一些先生並不会构成太大影响。
经过持续招生,至八月二十五日时,格物学院弟子人数突破五百,达到了五百一十八人,先生人数达到了四十二人,其发展势头之猛,让国子学紧张不已,尤其是顾正臣號称什么新儒学,又將筹算抬到了与儒学並列的高度,还重点教导一些杂学,这让国子学祭酒、司业、教授、助教等紧张不已,开始了口诛笔伐……
只不过这些奏摺送出去之后,立马就没了动静,在中书那里就被丟垃圾堆里了。
胡惟庸很清楚这些奏摺送上去毫无意义,格物学院皇帝是山长,皇子都在那里面上课,现在是顾正臣的弟子,说人家杂学、乱教一通,你这管得太多了吧,皇帝都没发话,你们著急啥?
藉机敛財也好,误人子弟也好,和国子学没啥关係,好好教书是你们的本分,別管那么多閒事。就这样,针对格物学院的第一次风波,被胡惟庸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这一日,天气晴朗,云淡风轻。
格物学院新开闢的前广场之上,已搭建好了高台,高台北面掛了黑板。
一干师生齐聚,各找位置坐定。
別看格物学院已开始运作,唐大帆任新儒学院院长,马直任机械工程院院长,万谅任材料学院院长,杨永安任律令商学院院长,赵臻任医学院院长,可兵法院、筹算院的院长位置一直都是空的,暂时由顾正臣兼任。
没办法,这年头兵法大家都忙,徐达忙著躲在府里吃蒸鹅不出门,邓愈拖著病懨懨的身体忙著训练京军,李文忠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好像不在金陵了……
再说了,找他们当院长也不合適,隨时都可能跑路的傢伙。找不到其他人,顾正臣只能自己顶上了,作为以军功得封的定远侯,没有人质疑其水平。筹算人才倒是有几个,但都不善管理之事,属於帐房一类。
身兼两院院长的顾正臣,还是新学的引路人,负责解惑、教导各学院的新学问,今日设高台讲学,讲解的是商学论。
朱棣坐在徐允恭、沐春中间,早就没了前几日的孤傲,论学问,朱棣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这两个傢伙的对手,论武功,徐允恭、沐英联起手来摁著自己揍。
是真揍……
兵法院允许课堂之上切磋,两个切磋一个也没人反对。
没办法,院长就是顾正臣,这傢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就不管公不公平。
逼急了问他怎么不制止二打一,他会说纳哈出揍他的时候十打一,硬是没商量的余地,这让朱棣很鬱闷,也无法反驳……
兵法院朝著的方向是战场,你给敌人商量几打几的问题,著实有些不靠谱。
挨揍说明自己还是不够强,不信看看林白帆,一出手就揍三个,分別是朱棣、徐允恭、沐英……
习惯了格物学院的生活节奏,朱棣逐渐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里,在这里不像在凤阳国子学时需要整日翻书,课堂上翻看个兵法都被人拿走,还不带还的那一种……
现在跟著顾正臣学兵法,都不带兵书,直接是兵棋推演、沙盘模擬,甚至还拉到广场上模擬实战,一人算十人、百人,模擬成千上万的大战场作战……
这让朱棣彻底开了眼,也在一次次被欺负中不断成长,收穫了许多之前不敢想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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