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古怪,不可久留——”
面对著无人的小镇与诡异的景象,不用於野的吩咐,文桂已急著离去。?? ???
眾人顺著街道往南而行。
任凭镇子如何的古怪,离开便是。此时天色大亮,倒不怕鬼魂的纠缠。
一行身影匆匆。
街道尽头的两侧,长著几株歪斜的老树,错根盘节,枯枝零落。
从树下穿行而过,街道竟然延伸而去,房舍、院落、店铺似曾眼熟,空寂无人的景象依然如旧。
眾人加快去势。
不消片刻,又是几株老树出现在眼前,那盘节的树根、龟裂的树干,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文桂猛地收住脚步。
於野与邛山、郭轩、盛怀子也不禁面面相覷,均是惊讶不已。
“这边来——”
文桂抬手一挥,掉头奔著临近的巷子走去。
眾人紧隨其后。
於野惊讶之余,不忘四处张望,隨著眼光闪烁,黑白光芒在他的双瞳之中时隱时现……
小巷仅有数十丈长,通往山坡下的一片林子。
文桂刚刚穿过巷子,顿时惊呼道:“咦,鬼打墙……”
几位同伴相继停下脚步。
林子消失了,眼前又是一条街道。或者说,是一条刚刚走过的街道。街口的老树与无人的店铺,没有任何变化,仅有五人在瞪著双眼,满脸的凝重之色。
“所谓的鬼打墙乃是凡俗的叫法,实为鬼魂迷幻之术!”
“而大白天的闹古怪,怕是不简单!”
文桂与郭轩、盛怀子乃是仙门高人,早已察觉异常,不想应变及时,仍然未能走出镇子。
“几只游魂野鬼,有何惧哉!”
邛山来自妖族,不畏鬼魂之术,又未见到凶悍的尸煞,遂有恃无恐般地飞身而起,竟然直奔村口的老树扑去。他的遁法飞快,眨眼之间失去了踪影。
几位同伴尚在观望,又猛然回头。
消失的邛山竟然出现在身后的街道上,却瞪著黄眼珠子,恨恨啐了一口,闪身躥上半空。而飞不过十丈高,“砰”的一声当空坠落,他趁势遁入地下,却再次出现在街道上。他怒气冲冲奔向来时的街口,一连串的闷响之后,他又一次回到原地,难以置信道:“这鬼打墙,著实厉害……”
“於师弟!”
文桂与郭轩、盛怀子看向於野。
不是鬼打墙厉害,而是整个小镇均为阵法所在,却又看不见、摸不著,也强攻不得,一旦触及禁制,即刻被送回原地。受困於如此诡异的阵法之中,不免令人有些慌乱。
於野摇了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自从踏入小镇的那一刻起,他便在暗中留意,却迟迟没有任何发现,所幸一时没有凶险。
“既为阵法,便有出路,天色尚早,你我分头找寻!”
於野吩咐一声,循著街道慢步而行。
“且罢,各位多加小心!”
文桂与郭轩、盛怀子分头走向一间间铺子、房舍,尝试找出脱困之法。
於野走到一间酒肆门前。
锅灶下的灰烬尚在,像是刚刚熄灭,满是污垢的桌上摆放著酒罈、酒碗,残酒未乾。
有人走过去抓起酒罈晃了晃,又伸著鼻子嗅了嗅。
“嗯,酒味寡淡,不知味道如何。”
是邛山,他並不擅长阵法禁制,便跟著於野,而嗜酒的本性难改。
“何不品尝一二?”
於野淡淡笑道。
“鬼食,碰不得!”
邛山急忙丟下酒罈。
他倒是没忘了乌家村的教训。
两人继续循著街道左右查看。
街道、店铺、巷子、院落,並无可疑之处。日头已高高升起,整个小镇笼罩在冷冷的天光之下。而十余丈的半空之中,瀰漫著一层淡淡的雾气。不仅如此,地下同样为阴气聚集而难以穿越。
不知不觉,再次来到村口的老树前。
於野缓缓站定,眼光闪烁。
三株老树,像是枯死许久。龟裂的树干与零落的树枝之间,则是布满了密密匝匝的禁制,並与山石、房舍、天穹连为一体,形同一张无形的网,困住了整个小镇,也困住了他与四位同伴!
倘若街口便是禁制门户,雷火符能否破之?神器星矢呢?
可惜两头银蛟没有醒来,否则一番横衝直撞之下,必然能够破禁而出。
於野后退几步,翻手拿出一枚雷火符。
“於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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