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一片荒野,抵达十余里外的一处山岗。而两道风影翻过了山岗,猛然停了下来。
山岗过去,乃是一个巨大的山谷,竟然杵著一头头炼尸,並且漂浮著无数的鬼影,怕不有数万之眾,却又像是无主之物而静静守在瀰漫的雾气之中。
“天吶!”
邛山禁不住惊讶一声,道:“如此眾多的炼尸、鬼魂,古原城如何抵挡?”
这正是於野的担忧所在!
一座孤城,难以抵挡数万炼尸、鬼魂的攻势。而再多的炼尸、鬼魂,也离不开鬼修的驱使,却並未见到鬼修,或赤方鬼王的身影。更为蹊蹺的是,鬼域一方围困至今,竟迟迟不攻,莫非在等待著什么?
不过,古原城虽然陷入重围,而城门近前並无鬼魂出没。
“回吧!”
於野不敢耽搁,与邛山顺著来路穿过雾气而去。
须臾,抵达古原城下。
於野没有急著回城,而是传音吩咐了几句。
片刻之后,阵法开启,一百多道人影悄悄溜出城外,各自挥动短剑、长刀,在城门的百丈之外掘出两条长长的土坑,然后將邛山採购的油脂与生火之物就地掩埋。
两个时辰之后,眾人回到城墙之上,並未发生任何异常,奎炎与仁戌继续巡城戒备,於野则是带著邛山、屈志返回城內,去查看了郭轩、盛怀子把守的护城大阵,接著又来到灵崖洞所在的山崖之上。
忙碌半宿,天色依然未明。黑暗中,灵崖洞的情形如旧,却没了值守的弟子,显得异常的寂静。
“屈兄,是否记得此处的地牢?”
“唉,往事不堪回首!”
於野对於灵崖洞有了兴趣,而屈志则是不愿提起往事。他笑了笑,道:“倘若城破,此处或为城中仅有的逃生途径!”
“哦?”
屈志若有所思。
邛山曾是灵崖洞的管事,对於地牢了如指掌,不以为然:“通往地牢的传送阵已毁,何况地牢乃是绝地,並无去路,难堪大用……”
“也不尽然!”
屈志摇了摇头,道:“此处曾为本人静修的密室,后被甘兽改成地牢,却仍在灵脉之上,故而坚不可摧。而阵法均有门户,不难找到去路。”
於野的两眼一亮,道:“屈兄,请多多指教!”
屈志面露苦笑,道:“传送阵已毁,难以抵达地牢。纵使本人记得阵法门户,也是枉然!”
“无妨!”
於野摆了摆手,与邛山吩咐道:“郭轩与盛怀子,皆擅长阵法之道,请他二人前来相助。”
邛山转身离去。
此时,天色渐明。
而城门方向忽然火光闪烁,人影混乱。
於野与屈志换了个诧异的眼神,飞身跃下山崖,掠过街道,转瞬已落在城墙之上。
仁戌等妖修已是长刀在手,如临大敌。津玄、童芝、汤彪也带著妖修,匆匆忙忙奔著城门跑来。
奎炎更是杀气腾腾,道:“鬼王,老子认得……”
於野凝神张望。
城外,瀰漫荒野的阴气仍未消散,而朦朧的晨色中却多了一群人影,竟是上百位修士、或是鬼修。为首的中年男子相貌清瘦,神情阴鷙,脚踏黑雾,形同鬼魅般地出现在城外的荒野之上。
於野也认出了中年男子,正是鬼王赤方!
在他抵达古原城的第二日,那位强敌及时现身了!
“於野何在?”
话语声透过阵法传来。
於野往前两步,沉声道:“於某在此!”
“呵呵!”
赤方得意一笑,道:“於城主,本王等你多时也!”
於野皱了皱眉头,道:“所言何意,你怎会知晓本城主的身份?”
他成为城主不过短短两日,远在天边的赤方竟然一清二楚。不仅如此,赤方的言外之意,之所以迟迟没有攻城,便是等待他於野的到来?
“呵呵,本人不仅知晓你竞选城主,而且知晓你昨日抵达古原城……”
於野猛然看向左右。
屈志、奎炎、奎星、奎月,以及仁戌等四位妖卫与眾多妖修,均是一脸的茫然,显然不是通风报信之人。邛山与文桂、郭轩、盛怀子虽然不在此处,却也均是他信赖的兄弟。那么又是何人走漏了消息?
於野忽然心头一冷,转而扬声道:“你以为收买了九芝、九宝,便可夺我古原城,痴心妄想……”
“呵呵!”
赤方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听他说道:“不用收买九芝、九宝,也有人告知你的动向。你焚我一座玄幽城,本王便毁了北翟城、鸿虞城与古原城,再掠夺五万炼尸,鬼域与妖域的恩怨就此扯平!”
不是九芝、九宝,难道是妖尊?或者说,曲风的阴谋?所谓的城主,显然是一个圈套,只为將他骗得古原城,再借赤方之手將他置於死地!
而恩怨就此扯平,怎么听起来像个约定?
“你於野困守孤城,外无强援,仅凭三百妖修,如何抵挡我十万鬼眾!”
赤方在叫囂,便是城中的妖修人数也瞒不过他,可见古原城不仅是一座危城、孤城、死城,还是各方精心打造的一处牢笼。他於野则是成了笼中困兽,等待著十万炼尸、鬼魂的杀戮与吞噬。
“今晚,本王攻城,不见不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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