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野伸出手指挤出精血,顺势掐动法诀,黑暗中顿时闪过一片血光,被他一把拍入九宝的识海之中。
而禁制触及神魂之痛,使得死人般的九宝呻吟一声,突然怒睁双目,作势飞身扑来。
於野早有防备,抬手一指,金光闪烁,翻天鼎“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疯狂的九宝已然消失无踪。
又一次的尝试,再次徒劳无功。
於野摇了摇头。
他已修至化神九层,与炼虚仅为一步之差,两者却有天地之別,他依然收拾不了一位妖王。所幸他的精血符阵已打入九宝的识海,隔著翻天鼎与重重的禁制,能够隱约听他在狂吼——
“於野小儿,放了老子……哎呀……”
那傢伙好像很是痛苦,锁魂之术奏效了?
……
又一个清晨。
於野挑了一担食粮来到铺子,帮著辛嫂开门,清扫內外,接待客人。忙到午时,辛嫂念他辛苦,吩咐他上街打打牙祭,他拿著几块碎银子,循著街道閒逛而去。
正午时分,街上行人稀少,便是盘查的修士也躲在酒肆里歇息。
於野饮了碗肉汤,再次来到昨日的巷子里。前后无人,他直奔一处宅院。院门虚掩,未见禁制。他隱去身形,悄悄遁入院子,並走入一间住房,然后静静坐在角落內的凳子上。
不消片刻,有人走入房內,正是昨日所见的妖冶女子,衝著铜镜涂脂抹粉……
於野闭著双眼,凝神守一。
一个时辰之后,天近黄昏,女子仍在梳妆打扮。
於野渐渐失去耐心,便想离去。
便於此时,院门“咣当”开启,昨日的那位老者走入院子,乐呵呵地直奔住房而来。女子含笑相迎,竟被他一把抱起摔在榻上,顿时叫声响起、春色泛滥……
於野再也忍耐不住,挥手打出禁制封住四周,出声喝道:“班凌道友,好快活呀!”
“何人在此……”
老者嚇了一跳,飞身而起。
“前辈……”
女子娇声呼唤,却又倒在榻上,已然昏死过去。
於野缓缓现出身形。
老者,或班凌,本想夺门而出,却被禁制挡住去路,他怔怔看著陌生的男子,难以置信道:“口音听著耳熟,这位……”
於野伸手在脸上一抹,恢復真容。
“天吶,於兄弟,是你……”
老者惊愕不已,却鬆了口气,急忙整理衣衫,又扯过褥子盖住女子的赤裸身子,尷尬道:“日子苦闷,消遣一二……”
於野依然坐在凳子上,一时无言以对。
困入金羽城之后,他便想到了一群燕州道友。据他所知,冠义、平阳子等人已投奔天绝子。而天绝子便在魔域的金羽城,却不便找寻,也不敢泄露行踪,他唯有守著粮铺碰碰运气,谁想等待了三日,竟然等来了班凌。而数十年未见,他未敢声张,记下了住处之后,亲自寻上门来。
这位来自燕州扶风城的城主喜欢美色,至今依然本性不改。也幸亏如此,否则他只能继续等候下去。
“於兄弟,多年未见,你怎会来到魔域,並为魔尊追杀?眾多魔修正在找寻你的下落,你岂敢……”
班凌已恢復常態,而想起於野的来歷,顿时又焦虑不安。
於野却无暇多说,直接问道:“华岳、方修子、平阳子,以及冠义、应龄、袁宝、晋灵、方怀、石赖、袁宝何在?”
他所询问的正是来自燕州的一群道友,其中有的为他所救,有的曾追隨他多年,而眾人的生死安危,或许与他目前的处境息息相关。
“哎呀,当年你前往银湾未归,唯恐不测,我等十一人前往魔域投奔天绝子。一路的艰难困苦,暂且不提,谁想天绝子寄人篱下,使得我等前途无望,又恰逢你得罪了狄欒魔尊,各位同道更是度日如年,班某唯有得过且过,及时行乐!”
“哦,详细说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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