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上来收拾碗筷，雷震子站了起来，去元始天尊的像前又去坐着了。
大家走过去时，云飞加快二步，在她耳边轻语：“要做晚课，等会儿掌门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希宁想了想：“何为生？如果专指人，那没杀过。如果指其他的，那有过。哪个人没杀过蚊子苍蝇、小虫子？哪怕踩下去，也有可能踩死只蚂蚁什么的。”
一个道童恭敬地递过去一个拂尘，雷震子拿了后，甩了甩，白色的马尾拂尘、千丝万缕的就搁在了一条弯曲的胳膊上，另外一只手握着桃木的拂尘柄。猛地一看，就跟世外高人的老神仙一般。
希宁很随意地说：“人有说，不杀跪地牛、不杀看家狗，就是说有灵气的不能随意宰杀。这就是大道，哪怕这只是很普通的道理，还是有人不遵守。不以道理简单，而去遵守的，自然就是遵守大道。万事万物都有因果，天道轮回，作恶者早晚报应到自己头上。”
哪怕是现代、未来，不同的情况有着不同的法律、规则、甚至超自然。
刚拿起碗，就听到希宁说：“还不够，能不能再添一碗？”
风询看了看云飞，这鹿妖是云飞的。
希宁一个冷笑：“真的心怀苍生，而不是它们身上的皮肉骨、内丹？但不能怪你们，正所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吃肉的妖饿了，去吃人；人杀妖也是为了自己的命和利益。就看谁技高一筹罢了！”
“是呀！”希宁的点头让其他人集体翻白眼，只听到她继续说：“但人中也有好人，妖里也有象我这样不吃肉的。”
雷震子却摸着胡子笑了起来：“说得对，不应该浪费，吃吧吃吧。”
桌子上的碗，几乎个个干净，雷震子笑了笑，吩咐站在旁边伺候的两个道童：“收了吧。”
希宁神气活现地说：“比如说我，多好的妖呀，从未故意伤害残杀过什么生灵，所以在被虎妖追赶时，是云哥哥救了我。这不正是我遵守大道，而带来的福报？”
云飞稍微安下几分心，千万不要再语出惊人了，要知道以雷震子的修为，一巴掌就能将她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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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差点没憋住笑，而云飞简直要捂额了，这头蠢鹿就不知道看看目前情况吗？二碗饭下去，希宁这才心满意足地摸着有点圆的肚子：“我吃饱了，好好吃呀！”
云飞脸色一沉，先一步呵斥：“希宁，休得胡言乱语。”
雷震子悠声问：“小鹿，你可曾杀过生？”
云飞带着几分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
“可我已经是鹿了呀。如果的话……”希宁挠着后脑勺，很快地给出答案：“能吃就吃，不能吃就不吃。吃肉是我生存需要，只能尽量遵循大道，不虐杀，不杀有灵的动物。”
“人有灵，你会杀吗？”雷震子又问。
这个问题，需要好好想一想……希宁很快就想明白了：“如果是好人，那么不杀。如果是恶人，那么这灵也是恶灵，妖吃人，天经地义，就跟人吃六畜一样，为何不吃？”
“大胆！”风询都听不下去，猛地一声呵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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