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茶壶盖子,再往茶壶上浇了一圈热水后,将目光转到棋盘上。
这个人指不定就是富豪中的一个,如果是的话,那么那些富豪果真在看着最后两个参赛者的一举一动。钱老板略加思索后说:“你替我选一个。”“请拿碧螺春。”希宁等服务员走后,开始解释:“看你嘴唇有点干而红,嘴上已经有点起泡,证明肝火太旺,内火已堆积漫出,所以自作主张地选了绿茶。”
钱老板微微侧头,手指捻起一枚白子,两人下了起来。
虽然他戴着最露出来的黑绒布面具,和这里其他服务员的装扮一样,可他就跟面具男一般,很容易就被认出来,或者说他更容易被认出来。
对方坐了下来,希宁发现这个人年龄应该更大些,估计在三十五到四十五岁之间,他应该有做运动,不过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所以身材有所维护,依旧避免不了发福。
希宁问:“可以叫我编号166,请问您如何称呼?”
希宁转而看着钱老板,好似征求他的意见。
整理好茶具,就开始煮水、清洁茶具、倒入茶叶……一步步,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虽然龙井为绿茶之首,但用茶具冲泡看不出其形色,必须放在玻璃杯内。碧螺春香味和甘甜回味持久,你肝火旺,味觉可能不敏感,所以选浓郁点的茶。”
好似她一点都不担心人家耐不住性子会走,走就走呗,就当没来过,泡好的茶自己喝。
突然有一个服务员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过来,站在她旁边:“我能和你下盘棋吗?”
希宁转对着服务员:“麻烦再拿一套茶具过来,这里还有什么绿茶可以选的?”
对方带着几分和蔼温和:“鄙姓钱,随便如何称呼。”
大约三十出头,中等身材,腹部略微隆起。
“那就称呼您为钱吧。”
钱老板:“不用猜了,你拿黑子,让你二子。”
水开始冒出不连贯的小泡,希宁头都没抬,轻举起水壶往茶壶里倒水:“邻居家有钢琴,小孩却不肯练,我很感兴趣,所以邻居家的父母就让我陪着一起学了点。”个人资料里应该没有这方面的信息吧,最多是近况,不会小时候的芝麻绿豆都能捡起来。
虽然不知道面具男的用意,但潜意识告诉她,将钱老板留在这里的时间越长越好。
看到的自然是她在弹琴、插、品茗下棋,而圣母男正在不眠不休地跟着几个服务员赌钱。一晚上没睡,此时此刻能想象是什么邋遢样,熬夜后布满血丝的眼睛;未刮的胡子茬;看着开牌结果时、带着兴奋、紧张到狰狞的表情……
希宁挑起头,一看就知道,他应该不是这里的服务员。
身上有着成功商人的沉稳和自信,但不能被这种儒雅气度所蒙蔽,就象是正在阳光下休憩的豹,看似优雅从容,等到它觉醒、露出锋利的爪子和獠牙时候,逃都来不及。
一个小桌搬了过来,上面放着整套泡茶用具,茶盘、茶漏、茶夹、居然连茶宠都有。看着含着钱币的三脚金蟾,希宁苦笑,这是打算考她吗?桌子放好后,她不忙着泡茶,而是整理茶盘上十几个茶具,先将三脚金蟾放到合适的位置,含着钱币的头,对准了钱老板,随后是其他的。
趁着棋面还未定,希宁将茶弄好,钱老板一边抿茶一边下。
古代位面的贵女几乎都要学棋,积累起来哪怕棋力依旧不高,但小小应付一下是够了。这个钱老板的棋力也不算高,只能算作中游,离职业化还远着呢。
一来一往,倒是旗鼓相当。到最后,她故意再放放水……
看着盘面,她装作不经意地轻轻叹了口气,从棋罐里取出两枚黑子,轻轻摆放在中间,认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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