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概也没猜到光天化日,在皇城内会有人易容成三皇子来林月轩上课,所以张学士也没多想,指了指前方道,“那快入座吧。”她怎么忘了,眼前还有一件事等着解决呢。
熙宝答应回来本就是冲着报仇而来,可真正见到了紫琦,他这般的毫无保留,叫她怎忍心拿他的生死开玩笑。
可想着慕容冲逍遥法外,亲人还在他的手中受尽折磨,她又怎能心平气和在此享受安宁?
默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郝莲眼眸一转,又道,“要不我们就先收拢各方小势力,等到扩大后,再一举歼灭了他们。”
不久,亭外又路过一位白胡老者。虽然都是有了一定年龄的人,但光从外表看去,就和张学士的儒雅气质大为不同。他面色肃穆,不怒自威,两鬓白眉目凌厉,一身锋锐的精气神,看上去格外精神。
默默走上前来,将熙宝从思绪中拖出。
站在紫琦身后的熙宝看着微颤的背影,连忙上前掩饰,“张学士,紫琦殿下今日偶感风寒,喉咙疼痛,不便说话。”
张学士已是年过半百的人,多年来一向德高望重,备受尊敬。此次能够抗着年迈的身体分担国事的同时,还给他们皇子做先生,若不苻忠帝亲自出面,他出于身体等多方面考虑是不会答应的。
苻忠帝为了让皇子们有更好的建树,也为了非常长久的打算,便设立了一个特别的私塾,专供皇子们学习帝王术之用。请来受教的先生不但是极有才学之人,同时也具有极治国之慧的老臣,其中的张学士更是跟了苻忠帝十多年的栋梁之才了。
今天三皇子来得晚了些,但来后一如既往的向张学士行了一礼。
张学士的授课每隔三日一次,每一次熙宝都会跟着紫琦过来,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紫琦坐在庭院里授课,而熙宝都会站在不远处默默的听着。次数多了,自然了解了很多事,对很多事的看法也有了新的见解。
旁边坐着的其他皇子不免多看了两眼,但也没更深层的去想。
“阿宝姐姐,殿下不去了,我们找个什么理由呢?”
他就是北朝荷忠帝的国师——刘然鼎大人。
刘国师一边走着一边思绪,“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主要还是看陛下那边的态度。”
“嗯,这也是,毕竟朝中还些目光短浅的人在反对。”郝莲点了点头,露出不屑的表情,转而看到了真正授课的凉亭里,细望了一下,发出疑惑的声音,“咦?刚刚我过来的时候还在野外看到紫琦殿下在射箭,怎么一转眼就到林月轩呢?”
刘国师自然的将目光投了过去,细看了一下。只见今日的三皇子蜷缩在座位上,样子猥琐,目光胆怯,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畅然大气。
又想到刚才客卿的话,眉宇一紧,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郝莲断定道,“紫琦皇子可是陛下看重的皇子,多少人眼巴巴的望着,我怎么会看错?”
刘国师面色一沉,冷哼道,“着实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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