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天不想来学课了,原来得了好东西。走,带我去看看。”源止神情一变,顿时容颜明亮和紫琦一同离开林月轩。熙宝也做样行了一礼,“是,谨听将军教悔。”
其实,刚才的话也不算奉承,因为征还和紫琦走得近,熙宝留意了他许久,甚至让虞美人的姐妹调查过他。而得到的结论倒也没有让熙宝失望。
就这么形容吧——如果征还是个女子的话,那他和紫琦的关系几乎可以用世交之家,青梅竹马来形容了。
紫琦回头,“源止?”
山水河岸边,两匹轻骑一前一后的奔驰,清澈的水面上倒映着他们年轻潇洒的身影。
此地山水全有,意境清幽,春秋如诗,冬夏如画。
“哎,我也只是提醒你,这里的情势可严峻复杂了。”征还挥了挥头,口吻转而变成了叮嘱,“你一个小丫头,不能做冒险的事,不但自身惹祸,还容易牵扯无辜。”
“瞧你说的,能有多大事了。”紫琦好似没听懂的样子,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转而邀请道,“今日我那来了一张新弓,出自名匠之手,要不要去试试。”
“不得胡说。”紫琦连忙点他。
七皇子源止走近后,众人连忙行礼,“见过七皇子。”
其实各种各样的话紫琦都听腻了,从中周转的话更是手到擒来,“大皇子有大皇子的优势,你也有你的长处,我们自家兄弟自然要互助互利的。”
紫琦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和对方确认道,“七弟,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学这些了。”
沾染权势的人,哪个都不简单。熙宝现在还不能对源止下准确判断,但总觉得他日后是个可用之人。
熙宝看着他好似吃醋的模样,笑道,“征还将军请放心,以后阿宝再也不敢放肆了。”
与此地完全相反的,就是现在的政局了。苻坚帝兵败淝水之后,北国彻底陷入四分五裂的征战,局面瞬息则变。身在其中之人无不如履薄冰,小心应付,一面要盯着别人,一面又护着自己。
这空旷的山水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骑着马、背着弓,互相追逐着。
“阿宝,我很开心,我实在太开心了。”紫琦用纯熟精湛的马技轻松跟在熙宝的身后,看着她潇洒自如的背景,一路笑颜满面,如浴春风。
“我知道。”熙宝拉住了奔驰的马蹄,转过头。在微风了挑了挑眉,斜过的发丝路过她的眉眼,动人心魄。
“不,你不知道的。”紫琦在空旷的山野里吐了口气,好像在为过去告别。
你怎么会知道,一种渴望可不可求的小小愿望被突然满足;你怎么会知道,那种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心爱之物,突然离自己那样的近。这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像春天的新抽出的嫩芽,像夏季雨后的荷。
每一次你总喜欢和拓跋珪单独在一起,现在我也能毫无顾忌的和你单独在一起,喊你的小名,听你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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