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琦轻笑,突然揽住熙宝纤细的腰身,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溺爱着,“别说一个,就算是千千万万个,我也会答应的。”“张学士有张学士的考虑,但陛下现在也有必须要去的理由。”
她不仅仅是受人质疑的宝贵妃,她还是北国的熙宝公主,她和慕容冲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初将她留在身边时,就发誓要与她一同承担那份仇恨,有朝一日亲手为她一雪前耻。
紫琦侧在晨光中一挑眉,额骨俊朗,眼眸熠熠生辉,“哦?说来听听。”
“陛下不要在再想此事了,这只能说明,您是被上天挑中的人,无法推脱的。”源止内心暗笑,他也佩服自己,有时候话说得、戏演得连自己都要相信了。
源止上前一步,面色凝重道,“其一,当初慕容冲本来就是在陛下手中逃脱的,才酿成今日的祸事,陛下有再次将他降服的义务。其二,陛下新王/刚登基,虽然稳固朝纲很重要,但是要想很好的稳住朝纲,最好是要有功绩。其三,若能赢得此功绩,那替宝贵妃说起话来也很有分量啊。宝贵妃现在流言蜚语缠身,但到底是没铁证的事,可是群臣又人心惶惶。再加之慕容冲对北苻的骚扰,此番来势汹汹,众人自然遇事敏感,难免对宝贵妃的事紧抓不放。”
“我知道。”熙宝还想说什么,却被紫琦打断。紫琦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吻着她的指尖,言语轻柔,“我都知道,阿宝。但这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事。你在这里等我,我会派人守在你这,保护你的。”
说来说去,依旧为了前些日子的事吗?
“陛下……”
源止没有马上道明,而是循环渐进着,“有道是人言可畏,现在宝贵妃在风口浪尖上,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昨日我也觉得此事应当先平息一阵子,再来处理,并不是有意要限制宝贵妃的自由。”
“这我也一直在考虑,但是征还那边的战况似乎不算差,张学士应该不会同意我御驾亲征的。”
“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子了,你是皇帝,很多事情不用冒无畏的风险。”熙宝走近他,坐在丈夫的身侧,忧心的劝阻。
“那臣弟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要商议?”听了一圈,紫琦也猜到他来不是为了什么赎罪之事。
紫琦坐在案几上,手指缓缓游走在水杯的边缘,“慕容冲到底是在我手中逃脱的,我一定要拿下他。”
一丝暖意划过心头,熙宝含笑着轻抚他的脸,“要毫发无伤的回来,不要让我伤心。”
现在,事情也向越来越糟的方向走着。
源止轻笑,“人之常情,好在宝贵妃很是大体,又很有骨气。能屈能伸,虽是女子,却有着男儿的勃勃英气。”
“你放心。”紫琦凝望着妻子,未分开就有万般不舍,“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熙宝静静依偎在丈夫的怀中,闭了闭眼,转而问道,“陛下,奈菲尔的死,你怀疑过我吗?为了皇后之位,痛下杀手?”
“我从未怀疑过你。我只会质疑我自己,为什么没有总是让不幸的事发生在自己身边。大哥是,奈菲尔是,你也是。”紫琦惭愧地垂下眼帘,眸光里闪烁着悲哀之色。
熙宝突然怪自己不该提起那样的话,连忙安慰道,“陛下,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不管是什么风谲云诡的,我们都一起面对。我相信邪不压正,有些事情,一定会有公道的。”
“嗯。”紫琦轻应,将熙宝抱得更紧,好像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从此他在哪,她便在哪,真正的永远不分开。
“陛下,之前你都已经答应张学士不会御驾亲征了,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呢?”熙宝勾起紫琦胸前的发丝,有意无意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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