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并不算隆重,来了几位将军都是拓跋珪最信任的人。熙宝与他们相处了几日,发现他们都不拘小节,办事果断,甚是忠心。最重要的是,这群人都参与了当初到长安营救拓跋珪的行动。“就是就是,不但聪明,还很漂亮,我行军多,什么女人没见过,就数慕容公主能当倾国倾城的美名。”大老粗也跟着说了几句美话,乐呵呵的盯着熙宝看。
拓跋珪端坐在上,身姿挺拔如剑,锋芒毕露;一身紧衣华服,高冠广袖,器宇不凡。他面向众人,举起酒杯,“各位将士,这些日子与刘奕的浦新城之争险象环生,大家甚是劳苦。在此敬各位一杯。”
熙宝含笑点了点首,谦虚着,“不敢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既然承蒙陛下搭救,自然要尽心尽力回报陛下。”
高将军点了点头,一拍膝盖道,“陛下说得是,晋安地势较好,有了晋安作为据点,后期再攻也稳妥些。”
人还是从前的人,心还是从前的心,只是换了个地方,竟受到了全然不一样的看法。那些局外的人,何曾知道过事情的真相,何曾了解过这个女人。他们也许并不在乎所谓的真相,他们只相信肉眼表面看到的,耳朵随风听到的。
粗矿英勇的男人们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拓跋珪抬手示意,“将士们都坐下吧。”
将魏字旗重新挂在城楼后,百姓们也都陆续回到城内。经历了这样一场颠簸的战乱,即便胜利了百姓们依旧内心惶恐,中途有病倒的,熙宝恳求军中的军医为百姓免费医治,甚至亲自去慰问。
熙宝坐在拓跋珪的右侧第一位,可以更近距离的观察他身为帝王的模样。
“是啊。”拓跋将军目光赞许,“慕容公主不但才智出众,最难能可贵的是能够在乱世中体贴百姓,珍惜将士们的性命,仁爱圣贤,叫人钦佩啊。”
对于俘虏,熙宝也向拓跋珪请求开恩,暂先关押起来,不可为粮绞杀。拓跋珪答应了熙宝的请求,将战虏分成多批,运输到不同的地方,从事劳逸。
拓跋珪拒绝她的回报,也不用她尽什么力,“公主客气了,朕搭救你,从来都不是为了回报。朕只希望你能如寻常女子般,幸福满足的生活着。现在反倒让你参战,实在是惭愧。”
“哎,还别说,慕容公主挥剑杀敌当真是威风凛凛,凌厉之姿,不逊男儿。”高将军突然想起一人,眸光一亮道,“此等奇女子,我也只是听说过此前有过一位叱咤风云的天锦公主,可惜没见着就死在淝水了,甚是遗憾。不过现在见了慕容公主,在战场挥剑生风,此遗憾已了啊。哈哈哈。”
熙宝心头微动,“将军谬赞了,我也只是尽一份绵力而已。”
刘军师仪态端庄,抚了抚胡须,含笑,“慕容公主不必谦虚,现在才见到公主,我还觉得晚了呢。”
“慕容公主巾帼风采,岂是常人随意可见。”拓跋珪轻描淡写着,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无意间投射出点点阴郁,有人毫不在意,有人却看出了魏王的心思。
拓跋将军暗思绪了一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词,然后假装不在意的豪放说道,“陛下,外面正处战事云集时,慕容公主从燕国到这里也是一路风霜,纵然才智无双,那也是漂浮不定。所谓好怕风雪,乱世累美人,陛下何不迎娶了慕容公主,为她遮风挡雨,免她惊苦劳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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