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素容顿时嘶吼起来，爬过去抱住熙宝的衣角，“不要啊，求你了，不要对他这么残忍。他好歹是陛下的孩子，他以后会叫你娘亲，你不可以这么歹毒的。”
“那我的孩子了？玲心的孩子了？”熙宝拂袖甩开了她，悲怒交加，“你可曾对他们手下留情？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也是陛下的孩子？”
“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皇后娘娘，求你放过无辜的孩子吧。”
熙宝没有听她的祈求，反而从袖内取出一支金簪，丢在她面前。
金簪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素容迅速拿起，捧着在手心中爱若至宝，“这、这是陛下赐给我的。”
“是的。”熙宝点了点头，看向她，“是小蕊求我送给你的。”
“小蕊……”素容默念出她的名字，抬头看向熙宝，“她怎么样了？”
熙宝看着她，字字清晰的告诉她，“偷取皇子是重罪，她已经被我杖毙了。不过她死前还想着你，知道你爱美，求我把这个发簪带给你。”
夜色朦胧，星辰洒满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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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户，熙宝抱着孩子看向遥远的星辰，时光竟有种放慢脚步的感觉。
熙宝撇了她一眼，那支金簪诉说着她曾经的辉煌，可现在她也只剩这支发簪了。
那是唯一陪她一路走来的人，甚至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人，连拓跋珪都抵不上。
也不知道现在的天锦过得可好……
那个自小就跟着她的女孩子死了……
“不知道？那长大了呢？”熙宝双目狭长尖锐，“她会不会跑到你这里来和你说些什么？会不会去祈求她的父王放了你？如果我将你儿子养大，他会不会哪天无意跑进冷宫，和你相认？”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轻信任何人，她张开了双臂，拥护她的孩子和万里江山。
她突然想到很多年前，那还是样的年华，她为云殊一事不远万里的和紫琦跑到淝水，在白源族遇到了意态张扬的天锦。
屋内窗户半掩，有微风徐徐而来，拂面舒爽。
“不要让我失望，素容。”
熙宝松开了素容的手，而她的声音却深深的扎进素容的心底。
熙宝永远都会记得，那个夕阳西下的山峦仙境，天锦目光遥遥的凝望是云殊，好像将全世界收进了眼底。
一想到自己膝下的两个孩子，熙宝深深吸了口气，双手紧握。
“小公主早就睡了，你这么抱着她也不舒服啊，快放进摇篮里给她睡吧。”晓精从小公主的角度一再劝着，张开了双臂，“来，给我吧。”
“啊……皇后娘娘，不要，妙音她还小，她什么都不知道的。”素容心头一凛，连忙为女儿辩解，“她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让她这么小就沾染那些血腥的事了。皇后娘娘，你放了她吧，她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们两人站在高山之巅，有白源族老者对她们留下预言——“姑娘立于天宇之下，红星耀之，是为王者之寓。既然是为女者，必然是是百鸟之首皇后之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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