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熙宝一样,算起来拓跋嗣是他的长子,他在这个孩子身上费了很多心血,也寄托了很多心愿。这些年拓跋嗣在他和熙宝的呵护下终于涉政,开始处理一些简单的政务。一路将他栽培至今,没想到竟有着屠夫之莽,怎叫拓跋珪不揪心。
“枉费朕一直看重你,让你早早涉政,处理事务。你这样行事,咳……叫朕怎么放心将江山社稷委托于你?咳咳……”
“父皇……”
“陛下……”
说得激动处竟咳出血来。众人连忙去扶他,然后紧张的面具下未必都是心疼。拓跋绍的眼底闪过一道阴鸷的光,他觉得父皇终于说出口,这万里江山就是给拓跋嗣留下的。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您切莫生气……”拓跋嗣扶着自己的父亲焦急又惭愧。
没想到一时冲动竟惹出这么多事,这下连母后那都没发交代了。
“你现在禁足齐王府,好好闭门思过。”拓跋珪拂袖推开了儿子,指了指另一个儿子,喘了两口气道,“封拓跋绍为清河王,一干事务都交给清河王处理吧。”
熙宝握着双手,目光凌厉,“有人下去,自然就会有人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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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陛下刚刚不让您涉政,现在又将嗣殿下禁足了。你看这一场场的戏下来……情况大不妙啊。”纵是晓精这样不善政务的人一路看下来,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我还听说……”晓精看着熙宝欲言又止。
这事若不是从晓精口中说出,她根本就不会相信。拓跋嗣在她手心里长大,自己孩子是个什么人她怎会不知道。往日朝中再大事与他向左,他都不曾与大臣们起过冲突,现在竟要杀清妃!?
感觉气血不畅的拓跋珪也不愿多留片刻,在清妃的搀扶下撇了拓跋嗣一眼,拂袖而去。
催立太子的事原来比想象还要紧迫,某些大臣早就坐不住了,甚至都不能等魏王的身体进一步衰弱。陛下没选太子,他们就想着帮陛下选出一个来,不管那个人好不好,能保住他们的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不管如何,父母总还是希望他们会成为一个正直的人,不要行事冲动,不要伤痛他人。然后……幸福平安的过完这一生。
熙宝苦涩冷笑,“看来这传闻注定要跟我一辈子了。”
“还说什么?”
“清妃进宫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争宠。”熙宝缓缓转过身,眼底深不可测,用笃定的口吻道,“晓精,我们已经陷入太子之争的陷进里了。”
是了,清妃不过是个障眼法,一个宠妃并不能给他带来十足的安全感,他要找到更大的靠山。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多的庸人,会相信这样的荒谬之言。
熙宝捏着华贵的衣袖在屋里缓缓走动着,眉头紧锁似在思索着什么,突然她的眼眸精光大盛,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那个人就是——拓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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