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有利则往是正常,只是在此要提醒殿下,虽然理国大臣跟您站了同一战线,但也不可与他来往过分频繁。”先生针对此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等到您在朝中站稳了脚,还是要回归到您父皇的绿荫下。”本来就不甚喜欢此人,如今听他说的两句话,更看不上他了。一等他的背影消失,拓跋绍就开始考虑怎么把他给摆脱了。
拓跋绍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有了点印象,翻过案几上的一堆竹简。打开一看,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
此时,又有侍从来报,“殿下,刑部梁大人求见。”
这话倒还真有点分量,拓跋绍皱了皱眉,毕竟他初次涉政,很多深层的关系他还拿捏不准,“你是说,他不过是在利用我?”
这梁大人可真是下了血本。
“这只是表面而已。”先生忧心的摇了摇头,更深层的分析给他听,“陛下和皇后多年来一直在削落官陇门阀,理国大臣可谓是首当其冲,若不是他感觉自身岌岌可危,又怎么着力扶持于你?”
盒子不是很大,但当拓跋绍将盒子打开时还是忍不住吸了口气,双眸放光。
“那是因为理国大臣与皇后不和,四哥依附于皇后,自然不会跟理国大臣有交涉。”拓跋嗣不与理国大臣交涉的原因是很明显的,拓跋绍并不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理国大臣唯一可以依靠的皇子,自然自信理国大臣一定会帮着自己。
先生看着皇子的脸上顿了顿,但出于效忠的本能,又添了两句,“另外,这几日有众多人来高攀殿下,殿下一定要分辨各色人物,有些人还是要拒之门外的。”
除了相应的礼物,他还在时局未明朗时,就明确说出了自己的站位。要知选择皇子站位,事关将来命运,可不是随口说说的。
“殿下刚刚入朝,老臣理应前来参拜贺喜。”说着起身,从袖中掏出一物恭敬呈上,“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他是刑部的人,刑部可是至关重要的地方,以后是一定会用上的。左思右想,拓跋绍最终大手一挥,扬声,“让他进来。”
不多时,有为便衣白发的老者快速走来,刚走近就扑通跪在地上行了大礼,“老臣叩见殿下。”
拓跋绍有些不高兴,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但是拓跋绍又怎会轻易松口,他还是要再探一探的,“既然追随明君,梁大人何不去追随我四哥。他虽然被禁足,但到底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
“殿下妄言了,嗣殿下固然是陛下宠爱的皇子,但所谓明君是为德才兼备之人。”梁大人双目放光,一边极力吹捧着,一边时刻调整自己的神情,看上去尤为真诚,“绍殿下有精益之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龙,魏国的储君啊。”
话是说得漂亮,但也正如刚才先生所言——朝堂中,无利不往。
“别说得这么漂亮了,梁大人,你是为你儿子过来的吧。”拓跋绍索性就将话挑明了,看对方是何态度。
年老的梁大人再次扑通跪下,神情紧张双手叩拜,分外恳求道,“殿下,不孝子年轻气盛犯下大罪,望请殿下责罚。但有道子不教父之过,还请殿下看在老臣一片赤胆忠心的份上,饶他不死。”
拓跋绍不懂声色,眼底却隐隐泛着晦暗的光,“梁大人既是刑部的人,这种事难道不能自行处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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