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沈思年少浪。笛里关山,柳下坊陌,坠红无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漂零久,而今何意,醉卧酒垆侧。”贞儿的衣衫单薄,落入水中后浑身湿透,湿水后线条尽显,和赤身裸体差别不大。现在被昊祯饱览了春色,贪婪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她红着脸,一下子闷入水中,从水下潜到小舟的另一侧,浮出水面,趴在船帮,向颦儿道:“颦儿姐姐,帮我修理这色胆包天的登徒子。”
正玩闹间,音乐响起,昊祯在水中转过身体,向中心的舞台看去。磬、筝、箫、笛、箜篌、筚簟、笙等金石丝竹形成仙乐,洋溢在楼宇间。
贞儿心中哪舍得,只是已成骑虎之势,银牙微咬,道:“打。”
颦儿见状,回头笑看贞儿,问道:“还打吗?要舍得的话,我可就真下手了。”
贞儿握住船桨,愣在那边。
颦儿举起小巧的船桨,作势要砸昊祯的脑袋。
颦儿把桨丢到贞儿手里,道:“要打要骂都由得你,只要别托在我的头上。”
而颦儿,早就咯咯咯咯的笑开了。
这时,七彩华服的女人们也簇拥上来,合着节奏翩翩舞动。
昊祯熟读史书,知道姜夔是在南宋丙午年间,也就是公元1186年旅居长沙,一次登祝融峰在乐工故书中偶然发现了商调霓裳曲的乐谱十八段,这下子他连自己所在朝代的确切西元年份也知道了,自己现在身处宋朝,应该在1186再往后几年。
燕乐侧商调的风格,闲雅而沉郁的歌调,配上婆娑缥缈的舞姿,真的像是在仙境了。
昊祯真的哑然了,这哪是青楼,这明显是大型音乐会嘛,而且艺术水平绝对不逊色与国家总政歌舞团的那些艺术家们,进入悉尼歌剧院和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一点都不过分。
繁音急节,音乐铿锵,速度从散板逐渐加到急拍,到了曲破,昊祯的热血开始沸腾。一个雄浑的男声传出:“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
听到这个声音,整个枕云楼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接着就是一阵骚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说:“姜夔先生到了,姜夔先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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