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身形如魅,几个纵跃之后便没有了踪影,亭子中,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哭天抢地,咒骂。
碧水蓝天间,几顶纯白的大帐如散落草原的白云,甚是惹眼。
大帐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来回踱着步子,听着一名半跪着的蒙古士兵汇报着情报。
“元帅,据探子来报,我们商团的人全部遇难,无一生还。大汗震怒,要求我们尽出精锐,搜寻山中老人,王子陛下已经派出了两个万人队向我们这边靠拢,但是,仅出发两天,便有三名千夫长大人被刺杀,一名万夫长大人遇袭受了重伤。”
这个汉子烦躁不已,一脚踢翻了装着马奶酒的酒壶,道:“这山中老人越来越猖狂了,难道对他们就没有一点办法吗?”这名汉子是阔窝台身边的元帅塔海,阔窝台把从南宋来的能人异士全部调拨归他,让他全力对付山中老人,他向阔窝台索兵两万,没想到,寸功未立,却已然折损了几员战将。
半跪着的蒙古士兵抬起了头颅,却是一张汉人的清秀面庞,他略微沉思了下,道:“我们汉人有一句话,叫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现在正是山中老人风头正劲的时候,他的意图很明显,协助金朝,遏制住我们的商团,遏制住宋庭的武林人士。看情形,金人和山中老人其志不小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两万人进天山搜寻他们,简直如大海里捞针。唯今之计,只有招募贤人,寻求破敌良策。”
正在商讨间,阵阵隆隆的声音震颤着大地,一股如虹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塔海抢出帐外,大喜过望,道:“我们的人马来了。”
举目远望,一幅极其壮观的画面出现在塔海的面前,天际处,一条乌黑的线条滚滚涌动,那是铁流,那是能吞噬一切的蒙古骑兵,听着万千飞驰的蒙古马踏在地面的马蹄声,虽征战多年,塔海的热血还是不自觉的涌动了起来,他是天生的勇士,这是战争对他的召唤。
队伍是半月形前进的,两翼行进的速度要比中间的快,不一会儿,他那洁白的帐篷便被围在了中心,蒙古士兵都是略一勒紧缰绳,马儿便“啾啾”几声,气定神闲地立在那儿,蒙古人的骑术和马儿的通灵在这一刻展现无遗。
队伍的正中间的一个虬须大汉纵身下马,如一座铁塔轰然立于塔海的面前,他粗声粗气道:“元帅,你得奖赏属下,看属下给你带来了什么?”
塔海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不知该如何回答,问道:“路上死了三个千夫长,重伤了一名万夫长,你还能笑得出来,我看你是长时间不打仗,糊涂了,我没惩戒你就不错了,你倒跑到我这儿来要奖赏。”
虬须大汉道:“元帅,这个赏你是必须得赐给属下的,因为属下给你带来了一个能解决当前大敌的人。”
塔海不由得神色一震,道:“谁?”
虬须大汉道:“就是他。”他侧身指向身后一个身背绿鲨皮刀鞘的年轻人,“若不是他,属下便往生长生天,再也不能为元帅冲锋陷阵了。”
塔海道:“他叫什么,快快引来与我。”
虬须大汉道:“他说他叫任天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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