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见了,眼睛一亮,像个迫切炫耀自己知识的孩童,道:“这两样东西朕见过,不过式样没有眼前的精致,卢永,这两件宝贝是跟佛郎机人买的吧。”朱见深赞叹道:“有理有据有节,不但给予倭人雷霆一击,知道侵我大明寸土的下场,还显示出上国风范,令人折服,好一个韩雍,确是我大明朝难得的良将。”
朱见深道:“什么秘密?”
周太后催道:“快,快唱来给哀家听听。”
周太后点了点头:“是和以往选入宫中的秀女不同,她们不光漂亮,眼睛里透着股机灵劲儿,许是那里的水养人,看着比现在宫里的这些丫头们更有朝气,把她们选进宫,能给这死气沉沉,如一潭死水的后宫注入一些活力。”
卢永道:“就她一个。”
卢永听到这话,忙整个身体趴在地上道:“太后,您这话折杀奴才了,奴才受之有愧,折杀不起啊。”
当卢永的画完全展开的时候,周太后不由得呆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入宫这么多年,见了后宫何止三千佳丽,环肥燕瘦,她还会由衷赞叹一个女子如何出尘脱俗,宛若仙子,不过,画里的女子,确实是她平生仅见的绝色佳人,她有一种夺人心魄的魅力。
朱见深一身劲装打扮,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跪倒就拜:“儿臣叩见母后,祝母后万福金安。”
卢永道:“皇上,这是韩大人托奴才呈送给您的小玩意儿。”
周太后探身上前,用手帕轻轻擦了擦朱见深的额头,道:“皇儿,你可是万金之躯,系关黎明百姓,万物苍生,瞧你这一头的汗,如果经了风可如何是好。”
卢永道:“因为,这个丫头鬼精鬼精的,平日里都是这副模样。”卢永开始挤眉弄眼学着纪雨瞳死鱼眼的造型。
周太后道:“卢永,还是你跟皇上说吧。”
“呵呵呵呵……”周太后被卢永的丑态逗得枝乱颤,道:“别再弄这丑样,惹得哀家都有失仪态了。”
周太后试探着问道:“要不要挑选一些质素高的给皇儿充实后宫,好为你绵延子嗣呢?”
说完,两名宫女捧着东西出现在了朱见深的面前,正是卢永自掏腰包跟孔奇买的自鸣钟和小提琴。
“卢永。”
周太后奇道:“什么叫真面目?”
朱见深见一向只要提起万贞儿便和自己争执不清的周太后今日一反常态,对于她所提出的要求,哪有不答应的:“那就劳烦母后操劳了。”
周太后道:“画师没有夸大吗?天底下真有这样的女子?”
朱见深道:“母后,究竟是什么惊喜?”
周太后叹了口气道:“好吧,反正全天下的未婚女子都是皇儿的,只要皇儿愿意,随时都可以寻梅探香。这批女子哀家很是中意,皇儿,甄选入宫事宜就由哀家指派人选,不知可否?”
卢永恭敬地道:“太后您是不知哇,历来的名将,都是天上的战神下凡,金刚之躯,神明不扰,鬼怪不侵的,所以,韩大人才敢动那些当地壮民视若神明存在的巨藤。”
卢永道:“原来所谓倭人,十之三四乃是我大明朝的子民,倭人之占了一半多一点。”
卢永道:“那首童谣自传出的那一天起,就显得太过诡秘,怀公公曾揣测可能与大明国祚有关,嘱咐奴才牢记在心中,所以奴才连睡梦里,都会唱它。”
卢永道:“韩大人套出了他们的大本营后,诛杀了所有倭人以及他们的帮凶,又悬挂尸首三日示众,最后再着人掩埋立碑。”
周太后听到这里,止不住神情的激动,道:“错不了,错不了,就是她。”
卢永道:“回太后,她叫纪雨瞳,下雨的雨,瞳孔的瞳。”
卢永道:“好久没见太后这样笑过了,奴才真的好高兴。”说着说着,卢永的眼角泛起了泪。
朱见深道:“一切自有母后做主,儿臣无有异议。”
卢永在朱见深进入仁寿宫的时候,便跪在一边,直到这时才得以向朱见深请安:“奴才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卢永的赞不绝口让朱见深充满了好奇,他忙道:“有没有购得一两幅,也让朕欣赏欣赏。如果确实异于我大明的风格,可以把他们找来,为朕的爱妃作上几幅画。”
周太后接过话茬,道:“皇儿,适才哀家也掂量权衡了下,目前,后宫有部分宫女已经上了年纪,若再不放她们出宫婚配嫁娶生子的话,她们多多少少会心生怨恨,唐诗里就说过,‘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哀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皇儿的成化年间,它将有损皇儿以及大明皇室的仁慈和仁德,既然韩雍把这批年轻的女孩子押解来了,我们不如挑选一些年近三十的宫女,放了她们出宫,缺的人手,就从壮家女子上面补齐。”
“玉萱、玉雯。”
卢永道:“太后,不过话说回来,您对这些女孩子还满意吗?”
正在这时,仁寿宫内门处传来了朱见深的声音:“母后,是什么事情让您如此兴奋?”
“挑选个黄道吉日,把那些备选的丫头都接入宫中,细细教她们宫中礼仪。”
“奴才、奴婢谨遵太后懿旨。”
周太后语音刚落,她的贴身丫鬟玉蓉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在跨到仁寿宫第二个门槛的时候,脚尖被勾住,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
周太后轻声喝道:“玉蓉,成何体统,宫里的规矩都忘了吗?”
“太后,安妃娘娘的羊水破了,可能,可能是要生了。”
“什么?真的吗?快,快,移驾丽景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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