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惊诧了,这样的恨意是跟山一样高,像海一样深的,昊祯进宫才两天,居然能忘记这样的切肤之痛,不由追问:“何人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怀恩怀公公,他用行动告诉我,以德报怨、宽恕和放下才是人最难做的决定。”

不过,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汪直在如此义愤填膺的当口还能察言观色,他看见了昊祯一闪即隐的凶光,大声道:“你为什么会目露凶光,难不成你想对我下毒手。”

忙完阉割的所有流程后,刘一刀的二叔像捡到宝贝一样把从汪直身上取下来的那团血糊糊的东西收起来。

“好的,二叔,你去吧。”

先在汪直下体球囊左右两侧横向割开一个深深的口子,把上面布满的筋全部割断。

不到片刻功夫,汪直的嘴开始发麻,脑袋晕陶陶的,眼睛也发直起来。

显然,刘一刀这行当做久了,对于死去活来的疼早已视而不见了:“呵呵,人哪那么容易就给疼死了。他们刚刚净身过,会因为疼痛使劲蜷缩身体,不趁这个时候帮他们抻腿的话,以后腰就会佝偻着,一辈子都伸不直了。”

“万一宫里头还有人需要净身的话,我可能在隔壁院子里忙活,从这往后,记得,每四个时辰帮他抻一遍腿,每条腿两百下。”

这番言论,一个字一个字,像是捶向响鼓的重锤,震得昊祯脑袋嗡嗡响。他虽然知道汪直是中国历史有记载以来恶名昭彰的太监,但是几乎没有关于他协助万贵妃扼杀朱见深子女的记载,经汪直这么一说,昊祯把他和万贵妃联系到了一起,万贵妃做的恶事儿怎么能少得了汪直这个最得力的助手呢,现在几乎可以断定,汪直是第一敌凶。

此时,汪直的脸憋得青紫,昏死了过去,刘一刀叹道,“这倒省事。”取过一根被清洗赶紧的麦秆,插到了他的下身。

刘一刀在这段时间里,把准备好的猪苦胆劈开,剥了两个鸡蛋。

汪直道:“久闻大名,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场景下和你相识,真的是够讽刺的。几个月前,我们都是大明朝的敌人,而从今天开始,我们却要以最卑贱的身份去服侍皇上的妃子们。”

昊祯诧异道:“那些物件,都得由你们净身师保管?”

刘一刀摸着刀刃的手停住了,道:“这些话可不要乱说,被宫里的公公们听到了,非杖毙了你不可。”

说完,刘一刀开门走了出去。

汪直哆哆嗦嗦,除了疼痛,还有气结,本来想出口的话,由于吸进了一口凉气,硬生生没吐出字儿来。

刘一刀道:“我们做的是一些缺德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能多赚银子,谁愿意干这个行当,本来,净身是需要支付六两银子的,可是你们是俘虏,进宫后月例银子也少,我们只有收着各位公公的宝贝儿,等他们发达了,在他们准备赎回自己的身上物时,多索要一些银两。”他轻捶了昊祯的胸口,“意外受伤,算是便宜你了,省得遭那么多的罪。来,我一边善后些事情,一边说些你要做的事情,千万悉心听着,接下来三天,你得好好照顾汪直,出一点差错的话,就有可能让他命丧九泉。”

汪直道:“既来之则安之,任由摆布,呵呵,来吧。”

在净身房的亲眼所见,让昊祯触动颇大,他开始动摇趁机杀了汪直的念头。

他端出一个升,把两个春丸和男根摆好,铺了层石灰在上面,然后把一张汪直根本就没有看到过的净身契约用油纸包好,放在升里面,再用一块红彤彤的布把升口包好扎紧。

昊祯取过汤碗,汪直大口大口地喝着。

刘一刀接过汤,帮汪直灌了下去。

汪直一口气把整整一大碗苦涩难忍的汤药喝完,道:“怎么能慢一些,我一定要早日复原,我要在宫里头好好干。士元,我们都是瑶壮子孙,如今被弄成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你恨不恨?”

“那好,喝下这碗麻汤,会减轻你的痛苦。”

昊祯道:“已经被刘一刀他们装在升里面,高悬在宝贝房上,据说,待到我们高升之后,再银钱赎回。”

刘一刀伸了个懒腰,闪进房内,顺势用脚把门勾上,道:“什么事儿啊,爷们儿。”

汪直道:“把这个人给我带出去,老子一个人死不了。快,带出去。”

刘一刀见怪不怪,道:“士元兄,跟我走吧,身体刚刚受创的人,一时接受不了,很容易发这样的脾气,我们在外面候着,等他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们再进来。”

昊祯深深懊恼,转瞬即逝的机会他没有抓住,看来,命运的安排真的是不可抗拒。

此后的三天,汪直时时戒备着昊祯,没有让他近前一步。

三天后,蒋公公来到净身房,把昊祯带走了,怀恩给昊祯在宫内安排了事情。另外,蒋公公还带了个消息来,纪雨瞳马上要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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