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朱见深欣喜若狂,道:“爱妃,听见了吗?是小皇子,这下爱妃放心了吗?”

不早不迟,朱见深在张敏悠长的“皇上驾到”声中,快步走了进来。

在郑太医听了片刻脉搏后,朱见深便忍不住问道:“如何,郑太医?是男是女?”

朱见深道:“这些日子总感觉爱妃若有似无的担忧,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爱妃多虑了,不管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都是我们的孩子,朕一样疼爱,绝对不偏不倚。”

“是,皇上,奴婢这就回仁寿宫。”

“哀家知道你的话有所保留,还是让哀家帮你把剩下的话补齐吧,皇位继承人,历来是长子长孙,她必须得确定她怀的是小皇子,才能把拴住皇上的那根绳子松开。哼……”周太后冷哼了一下,“也真是难为她了,从小小的宫女到今日这个地步,她比任何人都珍惜所得到的,不过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自绝于列祖列宗。梁芳、钱能等辈干的那些好事儿,哪个不是受她纵容和差使。等一会儿你传哀家的懿旨,让御医院郑太医给瞧瞧,听说他丁忧结束回来了,他在宫中三四十年,最擅长辨别肚中男女。”

蕊儿早就全副武装,一听召唤,马上端着铜盆跑到万贞儿的面前,万贞儿把嗑着的瓜子扔在一边,弯着腰,手按住胸口,干呕着。

“太后娘娘料事如神,做这件事情的人,是王臣。”

在外面候着的张敏这个时候走了进来,道:“皇上,贵妃娘娘,您看奴才把谁给带来了?”

“太后听说娘娘您为了无法确认肚中的孩子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而寝食难安,特地让奴婢带了个人过来。”

玉雯道:“如果有那一天,奴婢宁死也不会从的。”

“王臣是王敬的得力助手,王敬是万贵妃的心腹,可惜,两个人都已经死在苏州。”

“是,奴婢这就去。”

玉雯点了点头道:“奴婢记在心上了,太后。”

玉雯道:“是御医院的郑太医。”

“爱妃,今日感觉如何?是不是还是吐得很厉害?”

“这么说,她还想着独霸皇上喽。”

万贞儿同样心怒放,道:“皇上,臣妾放心了。”

周太后道:“此后两年,玉蓉的家人在当地大肆买地、开铺子、建庄园,完全看不到以前家境窘迫的踪影。”

“不用说,这件事往下查,必定能查到万贵妃的头上。”

郑太医把右手搭在万贞儿的脉上,头昂着,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皱着眉头。

周太后道:“她有什么难为的事不能和哀家说吗?丫头,你跟哀家年数也不算少,终究太过善良,善良是一个人的优点,但是也有短处,短处就是把人想得太好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再让人接着查下去?”

郑太医道:“皇上,臣确定。贵妃娘娘滑数脉中带有弦、涩脉象,属于阴性脉中显现阳性脉,显而易见,娘娘怀的是小皇子。”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小皇子。”

玉雯瞠目结舌,这件事情,她给忽略了。

“平身吧,玉雯,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是的,太后。贵妃娘娘由于还无法确定肚子里的是皇子还是小公主,所以……”

玉雯道:“太后,也许,也许玉蓉妹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玉雯托可信的人打探了下,玉蓉的弟弟在一次醉酒醒来后,被人发现躺在当地一名回乡大员的墓地旁,手中抓着墓主人的陪葬品,本来是要处刑的,后来被人保了下来。”

玉雯道:“郑太医丁忧期已满,昨日回的京,太后便着人把他接了过来。”

“也许一开始,她是被逼无奈,可是,哀家可以肯定,之后,她是死心塌地帮着万贵妃办事,你说,哀家还能饶过她吗?”

万贞儿忙向蕊儿道:“香柔,帮哀家取些银钱赠予玉雯姑娘,顺便送送玉雯姑娘。”

“玉雯姐姐,最近,万贵妃开始重用我,不过我注意到另外一个人,如果他被万贵妃看中的话,可能会别我更受重用,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不知道这个消息对太后有没有用?”

从短暂的接触后,玉雯发现蕊儿的观察很敏锐,做事很干练,蕊儿所传来的消息,都是极为有用的。听到这里,她放慢了脚步扭过头道:“说来听听。”

“他叫汪直,也是跟我们一起从大藤峡出来的,说实话,像我们被俘入宫,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怨言,尤其是男人们,少了……”蕊儿毕竟是个姑娘家,提到这段,小脸羞得通红。

虽然是很严肃的事情,玉雯还是忍俊不禁,道:“不用害羞,姐姐知道你想表达什么,跳过去,继续说吧。”

“其他人都很抵触,甚至暴躁,有仇怨,不过他却丝毫没有任何这些方面的表现,他很冷静,一到九华宫就开始很卖力地做事儿,我觉得,种种迹象,不合乎常理。虽然他很少能出现在万贵妃面前,不过每出现一次,他总是想表现出来给万贵妃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我想,一旦有机会,他一定会成为另一个梁芳或者钱能的。”

玉雯点了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极有可能。一般能如此隐忍的,不是大忠大善的能者,必是大奸大恶的凶徒。以后你要多留心观察他,如果让他得势,必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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